青蛇消化完小童加吉,鳞片消散之际落地,她轻轻擦去嘴角的血污。
突然之间,长廊剧烈颤动起来,最深处的格子门啪的一声弹开。
敞开的格子门里,喷薄出千百张黑色信封,像黑乌鸦般交替着疾速飞来。瞬息间把佘青青团团围住,紧接着是身躯的恍惚和抽离,这梦靥要带她渗入第二个人的生命。
“人世间,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
佘青青的幻影落于昏暗的酒肆中。
堂子里的客人并不多,有两个穿戴整洁的男人坐在最里桌。台面上有个炭炉在温酒,摆着两碟厚切的牛舌和一碗盐烤的银杏,清淡的香气散漫着。
“我叫善本,最喜欢悠闲度日,不理解吴双对灯藤酒楼的执着。”
这是善本的心声。
他剥了银杏的硬壳,撕开薄皮取出碧绿而软糯的果仁,细细咀嚼后端起酒杯。善本身边坐着的正是诗人吴双,他现在正查看各方的证词,手肘压着的是失踪伶人的画像。
老前辈看后生做“无用功”,叹了口气提点道。
“城主要查于大人,是怕他晋升后越界,你不会不明白吧?”
“不明白,我只知道有人失踪了。”
“城里天天有人失踪,听我句劝,该吃吃该喝喝。”
砰的一声想,吴双的另一只手搭到桌台上,他并未抬头只笑笑。
“吃着呢也喝着呢。”
“是呀,是呀,你开心就好。”
吴双拈起一片牛肉嚼着,送了口酒下去,又扎进一堆线索中。
“我们学着一身本事干嘛用的?和妖精鬼怪斗法用的。你一个诗人和人斗什么?特别是富贵的人,巴结巴结就完了,别较真。”
“你怎么知道灯藤没鬼呀?”
“我看你才像鬼,灯藤里的都是天仙。”
“你取得着吗?”
“我犯不着啊。”
酒过三巡后,微醺的两个人分道扬镳。
善本紧紧抱着双臂转入暗巷,冒着酒气的嘴犯起嘀咕,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给虚幻的旁观者佘青青吐露秘事。
“刚当上诗人的时候,哪个不是意气风发,想受到万人敬仰。浪迹此处投靠城主,干的都是脏活累活,拿的钱银却越来越少。不敢有怨言,像吴双这种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可多了,自己这种的随时都可能被替代。”
他穿行过一条湿漉漉的街道,腥膻味渐近了。
“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