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这里十几个人,是从八个不同的村子过来的,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是支持大老爷把江堤水闸修下去!我知道,你们范塘村地势高,江水决堤的时候你们运气又好,没受到影响,但我们几个村子呢?这些年可耕之地仅及半数,哪一年不是勉强度日?你们害怕修了江堤水闸,你们日子不好过了,所以你们想拉着我们十几个村子,为了你们生计,一起过苦日子吗?”
“俞炳,你们村子被水淹了,日子不如以前了,所以你们见不得别人日子过得比你们好,想要拉着我们一同过苦日子,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范节在一旁也毫不相让,两拨村民眼看愿意为自己出头之人都受到了对方质疑侮辱,也当即鼓噪起来,只要再有一两句过激之语,两拨人也就要缠斗在一起了。
“所有人都退回去!”阮元看着各村村民互相斥骂,形势不对,也当即对各人喝道,随即,一旁兵士也走上前来,分开了两拨村民。阮元继续对范忠和范节说道:“范忠范节,你等疑虑我可以理解,但本部堂为官三十年,这营修水利之事做得也不是一件两件了,浙江、江西,我都修过水闸堤坝,浙江那还是海塘呢。怎么,你们连本部堂治水之能,都不愿意相信吗?”
“大人,浙江是浙江,湖北是湖北,范塘村是范塘村啊?大人这样对我们说,不还是空口无凭吗?”范忠依然不愿相信阮元。
眼看自己百般劝说,范忠、范节终是不肯同意建堤之事,阮元也只得将两拨村民劝了回去。回到驿馆,正好有一份邸报到了阮元案上,阮元看着邸报,却也一时沉默不语。
“伯元,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这范塘村的几个人,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杨吉眼看阮元回来,也跟在后面对阮元道:“他们非要让你保证江堤水闸建成之后,绝对不会再有水患,可未来的情况,谁又能预先判断清楚?这样的水利之事,谁能保证必然不会有失?说白了,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想修这些水利!可你不该再犹豫了,既然成功的可能更大,那就应该去试试啊?伯元,你这又看到什么事了啊?”
“杨吉,四川的常总制去世了。”阮元看着邸报,却也有些无奈,对杨吉叹道:“之前我离京南下,皇上说是等常总制平了边患,就让他回去致仕,然后蒋总制去四川,我去广东。如今四川已然太平,常总制也不在了,那皇上的改任之事就只能提前了啊?这样说来,我在湖广做总督的时日,也剩不下多少了。”
“那……那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