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可是阮元听她说起“红门局”、“陈阿三”时,心中正念着玉德名字,这时突然心中一动,又想起了当时玉德拒绝再度调查的情景。而这时他心中,又渐渐生出了些疑团,只觉红门局起火,似乎不是陈阿三区区一个倒卖官府布料之人能办成的,可其中有什么不对劲,一时却还是说不出来。
“好啦夫人,若不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这话说了出去,那余帮主听了,给我在漕粮里做些手脚报复咱们,这浙江巡抚的位置,我可也保不住了啊?”阮元也对妻子打趣了起来,顺便从她手中接过小瓢,为另一侧的葵菜浇起水来。这番抚院中的农家乐趣,也让二人乐在其中。
“老爷,老爷!”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蒋二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了过来,道:“老爷,外面来了个藩台衙门的人,说清藩台有些旧事,想找老爷问一问。清藩台好像是说……说七年前红门局的事,有一个私盐贩子的供状里交待自己也参与了,但这件事他不知来龙去脉,想请老爷将其中之事告知于他。”
蒋二正是因当年的红门局火灾,在家中组织得力,才被阮元和孔璐华看重,进而破格提拔,所以这时“红门局”几个字他记得异常清楚。但阮元听到蒋二之语,心中却也“砰”得一声,一时间,手中的小瓢落在地上,水流登时倾泻了下来。
“不会……不会真有最糟糕的结果吧……”阮元心中暗暗惊道。一边他也迅速告知蒋二:“无妨,我一会儿就过去,既然是红门局的事,那我也不能不管了!”说罢,便即起身,与蒋二一道回房换了官服,便乘轿到了布政使衙门。
到得布政使司,清安泰早已在门外等候,阮元匆匆下轿,也将七年前红门局失火之事,简单向他讲述了一遍。清安泰听着,也对阮元道:“中丞,那就对了,这人方才也交待过,几年前就是一个叫陈阿三之人的手下,平日或贩私盐,或劫掠商旅。后来听闻陈阿三被官府剿灭了,他当时在绍兴喝酒,逃过了你们擒捕,本也想着过些安生日子,结果在萧山那边发现了这片无人看管的盐卤之地,一时贼心不改,就又贩起私盐。那陈阿三也是中丞亲自擒拿,对吗?”
“正是如此,现在想来,我也是百密一疏,那陈阿三已经把红门局纵火之事交待过了,可我当时想着旧案终于真相大白,贼人又尽数落网,就没有再追问于他,现在看来,却有个巨大的破绽,是当时我忘了的。”阮元一边走着,也一边对清安泰道:“清藩台,劳烦你先把那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