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于耳。
那叫声痛苦惨烈,让钱鸢的心狠狠收缩了一下,就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捏紧。
她怕极了,紧紧搂着自己的妹妹,不敢吭声。
门外是丫鬟们凄厉的叫声。
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地,奶娘怒声嘶吼道:“你们这一群畜生!”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一股鲜血便从奶娘的脖颈上飚出,鲜血溅在纸窗上,将窗户染得鲜红。
奶娘怒睁着眼睛,不甘地倒向一旁。
而就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一个不久前刚被买进来的丫鬟,正身体痉挛的躺在地上。
长刀贯穿了她的腹部,刀刃将她的身子钉在了土地上,地面上是一滩蔓延的血迹。
冰冷的气息如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空间。
匪寇们已经丧失了理智,在这嗜血的战场,冲昏了头脑。就像是地狱的勾魂使者,残酷,无情,冷漠。
门口立着一根扁担,这是平日里家丁们挑东西的时候用的。
匪寇顺手抄起这根扁担,大步往内院走去。前面是慌不择路的家丁,被逼得窜到后院想要逃命。家丁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警觉地回头,看看回头的瞬间,便看见眼前有一样东西朝自己的脸上横过来。
眉心之处被扁担的铁钩牢牢扎住,匪寇再一用力,将其深深插入脑袋中。M.
他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匪寇,似乎不相信会有这样残酷的手段。
然而匪寇连看都不看他,只是顺手从他因为疼痛而脱了力的手中夺过长刀,如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反手一挥。
鲜血飞溅而出,一个家丁趁此机会想要偷袭匪寇,却在他这一刀之下肠穿肚烂,内脏如垃圾一样流了满身。
这个下人连匪寇怎么出刀的都没有看到,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他的身体猛然传来一阵非人的巨痛,然后,就再也不知道任何事了。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倒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向两边分开,他竟被匪寇的那一刀,硬生生劈成两半。
钱鸢感觉米缸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越来越快。脚步声沉稳有力,绝对不是自己的娘亲。是谁?会是来救自己的吗?
钱鸢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求不要被匪寇发现自己和弟弟妹妹躲在里头才好。
下意识地将身子缩了缩,钱鸢不知是妹妹在发抖,还是自己在发抖,只觉得身子在不住地颤着,想要停下却不能够。
脚步声戛然而止,钱鸢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