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收回仍捏着她下巴的手,移开视线道:“起来吧。”M.
叶姩依言起身,却不坐李鹜身旁,取了公筷打算为他布菜。
李鹜却将眉一皱,侧目冷冷瞧了她一眼。
叶姩手一顿,转身将筷子交给了左后伺候的宫人,在他身旁坐下了。
李鹜这才收回视线,招手叫王泗过来布菜。
帝后二人一时谁也不曾再开口说过话,各自沉默着用完了晚膳。
叶姩以为李鹜只是过来用顿晚膳,用完了还要到荣贵妃宫里去,毕竟那位如今有孕在身,自该荣宠不断的,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恭送李鹜的打算。
谁想李鹜转头就吩咐王泗:“朕今日宿在坤宁宫,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王泗答应一声,就退下了。
叶姩背对着李鹜,脸色变了一下。
说来也是奇,李鹜素来将朝堂上的事看得比后宫里的事要重,有时候若是宿在后宫,朝上有什么事,他也能转头丢下后妃先去处理朝上的事,不会说先搁置在一旁,一会儿再处理。
但也有例外。
比如他宿在坤宁宫时,就从不将政事带到这边来,从未有过丢下叶姩,先去处理政事的情况。
王泗立在殿外,在心里想:“裴大人算什么,皇后娘娘对今上来说才是重要的。”
可惜皇后娘娘太过清醒,知道帝王之爱含着几分真心,几分利用,几分猜忌,从来不曾用男女之情的目光来看李鹜,只把他当皇帝供着。
又把自己摆在皇后的位置上,规规矩矩的,从不争风吃醋,更不在乎李鹜宠幸谁,不宠幸谁。
不过李鹜给她的,除了这一回荣贵妃有孕的封赏盖过了她以外,这后宫之中却是从未有人能超过她。
连从前的荣贵妃都比不过。
李鹜在坤宁宫歇了一宿,次日早朝前方离。
叶姩恭送他离去后,就回了内殿,吩咐帖身伺候的侍女将她常吃的药端了来。
侍女将药端给她时,还有些犹豫,她却半丝犹豫也没有,一口喝尽了。
“娘娘,婢子知道这话原不该由婢子来说,”侍女犹豫着提醒道,“如今贵妃娘娘有孕,方家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娘娘怎能还吃这药呢?若来年贵妃娘娘诞下皇子,您和叶家的处境岂不是更艰难了?”
叶姩将药碗还给她,把凑到她跟前的猫抱进怀里,淡淡道:“我没有孩子,这后宫里的人就比不过我。我若有了孩子,我和叶家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