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也清醒了一瞬,迷迷糊糊问:“谁敲门呢?”
薛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胡乱听了一会儿,发现敲门声又没了,又含糊道:“你听错了吧?”
宁国公又听了一阵,见敲门声确实没了,遂又重新闭眼睡去。
刚要陷阱梦乡,他就听卧房的门响了一声。
宁国公也没在意,只当是外头伺候的丫鬟婆子准备换班了。
但就在这是,他就听一道细细的声音拖着调子,幽幽道:“父亲……母亲……”
宁国公心里一跳,倏地睁开眼,就见床帐被一只瘦长纤细的手给撩起一个角来,那角里露着一双眼睛,正幽幽冒着光……
左右一片漆黑,除去那一对泛着幽光的眼珠子外,便再瞧不见任何光。
这时,那对眼珠子又虚无缥缈道:“父亲……母亲……天亮了,您们睡得好吗?我睡得不大好……”
宁国公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刚要叫出声来时,薛氏一声就大叫着弹坐了起来,且因害怕至极,忘了床上还躺了一人,往角落了缩过去时,几脚就乱蹬乱踩的爬了过去!
宁国公只觉一股痛意自下边蔓延至头顶,霎时脸色泛白,满头冷汗,差点就这样去见了他列祖列宗。
他蜷缩成一团,在痛苦中瞧见了那对眼珠子的主人。
宁国公倒吸一口冷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颤抖的话来:“衍哥儿媳妇,你、你害苦了我……”
薛氏这才借着夜色瞧清徐宁那张精致小巧里,透着一股苍白之气的脸来。
她又气又怒,都顾不上去看看宁国公,颤抖着声音低吼:“你……你是疯了还是脑子叫浆糊给糊住转不动了?大半夜你不躺尸去,在这里装什么鬼?吓死我于你有什么好处!”
徐宁也不生气,站起身来,对薛氏贤惠一笑:“母亲,天亮了,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薛氏扭头一看,屋内一片漆黑,只隐隐有一丝的光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
她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颤声问道:“几时了?”
徐宁眯着眼对她恭敬一笑,道:“还差一刻到卯初。”
薛氏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徐宁说着,又扭头喊道,“叨叨,霜降,太太醒了,进来服侍太太穿衣洗漱……哦,最好再派了人去给父亲请个大夫来。”
薛氏这才想起来被她两脚踩了个半身不遂的宁国公来。
她也顾不上徐宁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