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落下时,力道竟是不由自主地松了……
一直到打了十来下,徐由俭见徐宁仍是腰也不弯,眼也不眨,不见半分求饶的意思,霎时觉得没意思。
算了,他同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他扔了戒尺,把责罚徐珠的事交给了婆子。
那婆子不敢用徐由俭打徐宁的力气去打徐珠,便控制着力道,让人觉她打了,并未放水。
但徐珠还是在挨了一下之后,就握着拳头,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说什么也不再把手伸出来。
沈氏又心疼她,把人抱在怀里,心肝儿肉的一阵安慰。
“我不我不……”徐珠大哭着,要哭断了气似的,“父亲想打死三姐姐,她们就想打死我……我不要!”
徐由俭顿时涨红了脸,狠狠瞪了徐珠一眼!
沈氏想起徐琅的话来,忙服软低头,哭道:“老爷……我怀着珠儿时,这丫头就险些没了,我怜惜她,骄纵了些。您、心疼心疼她,饶了她这一回吧……”
徐由俭想起沈氏怀她时受的罪,一时也愧疚起来。
他摆摆手:“罢了罢了……别打了!”
徐宁满头冷汗,侧目看了沈氏和徐珠一眼。
这时,徐老太太终于抬了头,她笑了一声:“家学是什么地方?是她们能去的?”
她撇了沈氏和徐珠一眼:“明知不合礼教,还私自闯进去!这样大的罪,老爷就想这样揭过去?既是要罚,那就罚得重些,省得回头传出去了,旁人还以为徐家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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