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如此突兀。

苏小娘直到章箬恬被彻底带走才发出崩溃的哀鸣。

章大人这段时间对章箬恬的管教严格了很多，他比谁都知道她没做这件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诬陷了。

他到底是疼闺女的，马上为了闺女奔波。

再加上岑欢喜的推波助澜。

杨家的案子，被翻出来了。

到这一步，章家就知道刺杀岑欢喜的人到底是谁了，把章箬恬推出去的人是谁，大家心里也有数了，章大人有些退却，苏小娘一脸麻木绝望的看着他。

“只是因为对方是皇上，箬恬就活该被推出去送死吗？”

“大人，朝堂之上，和太子妃起过冲突，会对林夫人不善的人，可不只有箬恬，但皇上就是选中了箬恬，无非是觉得章家势微。”

“那大人怎能确定，下一次又被推出去顶罪的不是我们？”

章大人犹豫了。

端坐在他身边的章夫人，此时此刻却没有跟苏小娘唱反调，不是赞同她话的意思，而是认为章箬恬要是就这样被处死，那章家就会有一个甩不掉的丑闻，对她儿子日后发展不利。

所以……

“大人，柿子软，可不是为了让人捏的。”

一句话，让章大人下定了决心，但他没有光明正大的介入这件事，而是装鹌鹑，背地里防风声针对后宫的杨贵妃，说为什么杨家上下都死了，独留她一人。

再加上岑欢喜暗中帮忙，不出几日，风声都已经达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高度了。

皇上面无表情摔碎了一个杯子。

四溅的碎片划伤了跪在他脚边的宫女太监们，却无一声痛呼，偌大的宫殿，跪满了人，却死寂的像是陵寝。

半晌，皇上缓缓开口。

“不愧是诰命，不愧是民间声望极高的在世华佗，还真是有一手。”

即使他调查不到岑欢喜操控这些事情的主要证据，但不妨碍他认定了是她做的。

这时，杨贵妃来了。

她褪去华服。

一身素衣，却美好一如当年。

只不过当年的她，笑的如三月桃花，现在的话，貌若寒冰。

“皇上何必呢。”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死了还能与家人相聚，多好。”

她的声线冷厉，还带这些即将解脱的肆意。

皇上定定的看着她。

声音粗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