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力的闭上眼睛。
一瞬间,就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
“杨家做的是通敌卖国的死罪,朕宽恕女眷本就是破例,而你的侄女,她看着无辜,但已经和敌人将领有了夫妻之实,怀了恶果,无论如何,离溯都容不下她。”
“可是朕看不得你日日衰败,才给了你那个希望,没想到这倒是朕的不是了。”
“罢了罢了,朕不再说什么了,这次的事情,朕再宽恕你一次,但往后余生,你就好生在夷陵殿待着吧。”
皇上说罢转身离去,连夜找出合适的替罪羔羊,完善了一切细节,再撰写审讯单子,把这份假的单子,给了岑欢喜。
一切看似天衣无缝。
谁知岑欢喜对这件事及其敏感,单子还没细看,就察觉到不对劲,但这个单子是皇上亲自给的,她觉得再不对劲,也不能在此时拂了他的面子。
所以她面色如常的接下审讯单。
与皇上虚与委蛇了几句,就以身体不适需要休息送走了皇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被门彻底挡住,她的脸就完全沉寂下来了。
一直候在暗处的宋苓颐走出来。
“看你的样子,凶手不是章箬恬吧?那现在怎么办?真要看着她被冤枉,被押上刑场进行车裂吗?”
“我不确定。”
即使非常笃定,但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瞎。
所以岑欢喜没跟宋苓颐说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宋苓颐知道岑欢喜是在照顾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去跟颜儒胥在一块了,在身影快要消失在岑欢喜的视线时,猛的停下来,头也不回的开口。
“做你觉得对的事情。”
“我认识的岑欢喜,可不是一个扭扭捏捏,被人钳制的人!”
……
宋苓颐说的对,岑欢喜永远不会被人钳制,但是她也不能大刀阔斧的去重新调查,因为离溯的皇上肯定派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她思索了一下,写了很多模棱两可的话,拆分成很多字条,团成团后交给植物小心的运输出去。
植物低矮。
纸团又格外小,被叶子一包就看不到了,所以很轻松就把纸团送到了章家。
章箬恬看着纸条,很是嗤之以鼻,还跟玩笑一样把纸条给苏小娘和章大人看了,结果章大人刚看完没多久,官兵就破门而入了,以与纸条上一致的罪名,把章箬恬给带走了。
一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