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见伞下这人是沈岳,立刻加快了手里轮锤的速度,“外边儿下着雨,您先到我这屋里自己寻个凳子坐坐,茶水杯子都在桌上,倒着喝便是。”
说是屋里,也就四根梁柱撑着,一面有墙,三面透风,有墙的那一面,刀枪剑钺,锄镰铲钩,高高低低的挂了一面墙。M.
靠着墙角,整齐的排着一堆黑漆漆的木头箱子,这箱子里,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乱七八糟的堆成了小铁堆。
沈岳收起油纸伞,放在梁柱边上立着,入了屋后,便拉开这铁匠铺中,木桌旁的长条木凳,坐了上去。
这木凳一看就有些年头,脏得都包浆了。
沈岳一身墨衣倒是无所谓,可怜了一袭白衣的裴行川,因着担心坐了这木凳起身时屁股上头能印上两团墨,所以老老实实地站在沈岳身后,戴着面具仰着头,坚坚决决不肯入座。
这老张叮叮哐哐地敲了好一阵,待到手中那滚烫的铁块,逐渐被敲成了未开锋的剑坯形状。
他将着这敲好的剑坯浸入黄沉沉的水槽中快速冷却定型后,拿着大铁夹捞起,往开刃的磨刀石方向专门放剑坯的木盆中一抛。
扯下脖子上的汗巾,一边擦着手,一边朝着沈岳走了过去,“今夜下这么大的雨,沈将军亲自来俺这店可是有什么重要事儿?说罢,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