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脚走出了房门。
房门刚刚关上,文姬的心也跟着一空,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
高处不胜寒,她是主母,那么多的嘴靠她养活,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听候她的安排。
谁都可以软弱,唯独她不能!
第二天起床,文姬就像没事人一样,依然是那个威严端庄的当家人。
年少恣意的画面犹在眼前,可她已经失去了任性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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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宫。
耶律海离正在小憩,嬷嬷把屋子里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拿起扇子,嬷嬷轻轻给海离扇风。
嬷嬷看着海离出生,也是她照顾小公主长大。
王妃没了,嬷嬷更是比亲生女儿还心疼她。
耶律海离幽幽睁开眼睛,看着嬷嬷脸上的喜悦,问道:“嬷嬷,是有什么好事?”
嬷嬷笑着点头,凑近低声道:“那个贱人果然厉害,苏辙不仅为她买下了眠月楼,还去看了她好几次。看来齐王的谋划就要实现了!”
是的,耶律海离和寒烟来到大宋,都有各自的任务,但最终目的都是相同。
明明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耶律海离却高兴不起来。M.
嬷嬷担忧道:“贵妃,你怎么了?”
耶律海离掩饰着:“没什么,许是最近累了些,嬷嬷不用担心。”
嬷嬷扶着耶律海离起身:“官家也时常来采薇宫宿歇,为何你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耶律海离也郁闷:“太医也瞧了,说我身子没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嬷嬷宽慰道:“这孩子和母亲是缘分,或许是缘分还没到。咱们再耐心等一等。”
耶律海离点头。
这一夜,皇帝留在了皇后宫中,耶律海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愁闷的不是皇帝不来陪她,而是寒烟就要成功进入苏家,成为苏辙的女人。
为什么她那么努力都得不到的男人,那个贱人却不费吹灰之力!
越想,耶律寒烟就越恨!
一个念头从心底滋生,她不能让那个贱人如意!
这日是赵伦当值,他伺候着皇帝来到采薇宫用膳。
耶律海离未施粉黛,显得有些憔悴。
赵顼关切道:“爱妃,何事不悦?”
耶律海离泪眼婆娑,央求道:“官家,您有所不知。我有个妹妹,因契丹内乱失了音信。妾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