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很是颓丧:“我也不知道。”
寒烟不是他的部下,他不能命令她,更不能强迫她。
怀着忐忑的心,文姬问出了那个最关切的问题:“你喜欢她吗?”
苏辙沉默了片刻:“我对她无比愧疚。”
那就是有喜欢,女人看男人总是更准。
“把她接到南园罢。”
文姬带着果决。
她终究是不能像寻常妇孺一样又哭又闹,她是主母,要考虑家人感受,考虑蜀商会的发展,考虑丈夫在朝廷中的威望。
苏辙错愕地盯着妻子:“文姬,你······”
“耶律寒烟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因你之过才身陷囹圄。你若是不管她便是无情无义之徒。她身后牵连着你过去的秘密,放在外边总不安全。不如接到南园,一方面安抚她的心,一方面也不让别人从她嘴里撬出,对你对苏家不利的东西。”
“那你呢?”
苏辙羞惭,娘子考虑了所有利益关切,唯独没有考虑到自己。
文姬垂睫叹气:“我是你的妻子,是苏家的主母,是蜀商会的主人,我必须得大度。”
年轻时,她心高气傲,非旷世之才不嫁,夫君只可有她一人。
随着年岁、阅历、责任的增加,文姬也渐渐明白人不能随心所欲,至少她的夫君确是旷世之才,人也不能太贪心。
“不!”
虽然妻子松了口,但苏辙表示了强烈的反对:“娘子,我答应过你,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ωωw.
文姬道:“寒烟好歹是皇家血脉,你不用担心委屈她。我不是让她做妾室,而是做你的平妻。”
毕竟,寒烟也曾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
为了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决定,文姬也犹豫了好久。
“娘子,我不是担心你委屈她,是我根本就不能这么做!”
文姬反问:“不这样做,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没有,显然没有。
苏辙沉默了。
“你好好想想罢,我已经让彩月在书房给你准备好了被褥,你最近就暂时去书房睡。”
苏辙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捏住,这是他和妻子成婚以来,第一次分房睡。
文姬起身:“我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你去罢!”
苏辙跪在搓衣板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文姬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苏辙起身,吹灭了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