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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不仅不害怕,反而起身,施施然来到苏辙身边,矮身施礼:“寒烟还要多谢苏相国前几日的搭救之恩!”
“寒烟,我······”
在朝堂上伶牙俐齿的苏辙,这个时候竟支支吾吾起来。
还是寒烟询问道:“你是三郎,对吗?”
苏辙嘴巴微张,歉疚地盯着寒烟。
寒烟上前,托起苏辙的手,练武之人虎口厚厚的结痂清晰落入眼帘。
摊开右手手掌,最下边有颗小小的痣。
是三郎,是她的三郎!
寒烟忍住伤感,挤出一抹笑容:“三郎刮了胡子,皮肤也白了,戴了中原人的发冠,整个人看起来大变样。那日我第一次见你,心中就有猜疑,直到公孙先生来找我,我才确定三郎就是苏相国。”
苏辙半低着头,不敢看寒烟那温柔的眼睛:“寒烟,你不怪我么?”
“三郎对我那么好,给了我最渴望的自由,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难道你就不生疑,我为何乔装打扮,改名换姓远赴契丹吗?”
“左不过是国仇家恨,两国冲突罢了!你们男子间的争斗岂是女子能够理解的?”
寒烟想得很通透,可她越通透苏辙就越自责。
“寒烟,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
包括耶律重元的死。
是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苏辙不想对寒烟有任何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