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子由心中真的半点也没有寒烟的位置吗?”ωωw.
公孙鸿道:“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就像你说的,主母这座山太高,谁来都不成。”
沈括感慨不语。
夜晚,月朗星稀。
寒烟端坐在自己的绣房之中看书,霜儿已经催促过好几次,要她睡下,她都说不困。
霜儿在打了无数个哈欠,最后眼皮打架得实在厉害:“娘子,我先睡了。”
这霜儿贴身服侍寒烟,一直就睡在寒烟房内的小床上。
寒烟道:“霜儿,我怕吵着你,这几日你就去和红玉睡罢!”
红玉也是楼里的丫头,和霜儿关系最好。
“我睡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娘子说话轻声细语,走路都没声音,哪里就吵着我了。”
一边说,霜儿一边准备睡。
寒烟无奈,只好说道:“我最近睡得不安稳,你又打呼,我就更睡不着了。”
霜儿吃惊:“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打呼,也没人给我说过。”
寒烟道:“许是你最近得了风寒,鼻子堵塞。”
霜儿傻乎乎地抽了抽鼻涕,鼻子确实堵得慌:“或许是她们怕我伤心,所以都不给我说。难怪我看娘子最近没精神,那我去红玉哪里挤一挤,等我风寒好了再回来。”
终于打发走了霜儿,寒烟又回到书桌前继续看书。
那书是苏轼的诗文集。
大苏学士的诗文想象瑰丽,豪情的,婉转的皆有,寒烟也很喜欢看。
一连几个晚上,寒烟屋里的灯都亮着,有时候她还会坐在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妆容和头发是不是都熨帖。
直到第三日。
更夫刚刚打过三更的梆子,寒烟抬眼看了看微微打开的窗户,心中满怀期待。
忽的,窗户处传来声响,寒烟紧张看去什么都没有。
仍是不放心,她又走到窗前,街上有马车陆陆续续离开眠月楼。
看来是风儿吹动了窗棱。
带着失落寒烟又坐回书桌前,可是她再也没有心思看进去书。
低头正难过,窗棱又发出了细微的吱呀声。
寒烟哀叹:“风儿,就连你也误我!”
话音刚落,寒烟就察觉道一丝不对劲,再抬眼,一个身影已经站在屋子中央。
寒烟的心猛得被揪了起来。
苏辙紧张,生怕寒烟叫嚷起来:“姑娘莫怕,我不会害你!”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