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恨之入骨了。”
刚说完,夏骊再也忍不住,整个哭了出来,抱住自己的胞弟。
“琥儿,你要明白,现在这种关头,我东楚江山不容有失,否则,祖宗的四百年基业,都将毁于一旦。”
“皇姐,昨日饮了假鸠酒。朕……我以为自个会死,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
“那便好。”夏骊难得露出欣慰,有泪水不知觉间,从眼角渗了出来。
“若是你早明白陈九州的苦心,如何会有今日。”
“且去吧。”
“陈九州说过,东楚,必然会起势,成为泱泱大国。”
“总有一日,会让万国来贺。”
“皇弟,且在凤阳好生看着。”
……
马车终于南去。
陈九州坐在一处隐蔽的山峦上,胸膛里很不是滋味。
“陈相,既然想送,又为何不现身。”贾和叹着气。
“很久之前,本相以为,会有能力将夏琥,变成我东楚最开明的皇帝,最勇猛的霸王。”
“殊不知,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他有错,本相何尝没有错。”
“此一去,只愿不做山河故人。”
“送行——”
“我东楚,将从南陲起势,威震八荒!逐鹿天下二十州!”
仰着头,陈九州将手里的一盅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