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冷彻的声音不带半点情绪起伏,比声音更冷的眸光则直直地看进秦月夕眼底。
他就知道一刻也不能对她掉以轻心,虽然她不知为何会有徒手猎杀野猪的身手,但这样一次次深入大山深处,会受伤简直就是显而易见的事。
现在怎么样,真的受伤了吧?
他就该对她进山这件事反对到底的!
秦月夕眨眨眼,被他这冰冷的一句话刺得心中一揪,也不知怎么就有些憋闷又烦躁起来。
她眼中隐然的笑意逐渐凝固,眸光也跟着冷下来。
“我怎么了?我进山采药、打猎,猎到猎物太大自己搬不回来,想着回来找人一起帮忙。结果没人帮我不说,还要被人质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她与其说是生气顾梓晨的态度,倒不如说是更像是在倾诉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秦月夕从来没有体味过委屈是种什么样的情绪,成为杀手之前,她每日都在训练营里挣扎求生,为了活下去而拼命努力,根本没有时间委屈。
成为杀手之后,每次出任务都等同于在刀尖上跳舞,多余的情绪会影响她的判断,正常的喜怒哀乐都嫌累赘,更不用说再多更多不必要的情绪。
所以当这种陌生的情绪一出现时,秦月夕本能地选择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就是直接宣泄出来而不是隐忍地憋在心里。
“梓晨,你别对月夕那么凶,她这么辛苦进山是为了什么,咱们顾家人可不能没有心!”
顾母伸手将秦月夕护在身后,在亲生儿子和“准”儿媳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顾青青也一样选择站在秦月夕这边,从顾梓晨身后走出来,气呼呼地看着他说:“哥,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月夕姐发火?她受了伤呢,你没看到她流了好多血,回来还要被你凶,你真不讲理!”
秦月夕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护住自己的女人,原本堵在胸口的闷气奇迹般地开始慢慢消褪,更多的是感觉到被维护的温暖和窝心。
她叹了口气,将有些失控的情绪整理好,试图把话题引回到她最初的意图上。
“我急着赶回来是来找人帮忙的,如果有什么想要训斥的话,至少等我把这回进山的收获带回来再说,否则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没有任何意义。”
“若是连命都没了,有什么收获都没有用。”顾梓晨的声音依旧很冷,可还是能听出比起刚才似乎多了几分柔软。
就在这时,顾父安排好了老宅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