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明镜拍手叫好,又问,“既然你是被追杀后突然醒悟,依照你刚才口供所言,你被追杀是四天前的事情,那为何获救后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指认白诩,而是要间隔这些天?”
县令也在这时点头,“不错,这一点,倒是本官一直想问的。你为何没有在获救第二题就来报官,若是身上一有伤不便行走,也可以让你的老东家派小厮过来先报官,为何等到现在才来。”
“那是因为……”高健又开始结巴,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忘记了若是有人提问这一点,那该说什么应对。
他犹豫了两秒后,又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秦月夕。
这一幕直接被眼尖的方明镜看到,又是上前一步,开始逼问:“你为何回答这个问题吞吞吐吐了?这明明你自己就能回答上来的问题,你为何要看元告秦月夕一眼?莫非是你心里有鬼?”
“没有,没有!”高健条件反射的立刻摆手,正是因为心里有鬼,怕被发现他行刺杜清怡的事情,他才更加着急撇清,“我没有鬼,我就是,就是……”
否认之后,他又开始结巴,连一个理由都找不出。
方明镜无声冷笑,转身看向高台上的县令:“沈大人,我看这案子蹊跷的很,高健此人分明有鬼,这份口供,明显就有不实之处,有几处不详尽的地方,询问他,他也不能自圆其说。他既然是来作证翻案的,依方某人猜测……”
说到此处,方明镜拖长声音,故意看了跪在地上的秦月夕一眼,轻笑道,“恐是月夕商号的秦老板生意做大,听说又做了渔业生意,渔业生意昨日在蔚城东市上开业,今日她就带着高健来报案,实在动机可疑。说她是妒忌龙鱼坊渔业丰富,客源稳定,因此才心生毒计,买通高健来诬告龙鱼坊白诩,以此来打通在邺城贩卖渔业的生意,减少一个同行竞争。”
一番激烈言词出口。
刚才还喜欢在外面议论纷纷的百姓,这会儿竟然鸦雀无声。
白管家躲在人群中,听到辩论到这里,沉重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眼底以流露出一丝喜悦。
看样子,坊主今天会是虚惊一场了!
方明镜不愧是邺城里最贵的讼师,这订金五百两,事成之后还要再给五百两。
一千两银子,请来这样一个诡辩讼师,摆脱了麻烦,这银子就花得值!
和白管家的喜悦不同的是,躲在另一个角落的青雅已经面有愁容。
她是今天专程放下美容院的事情,跟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