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镜将话题一下子引导到了高健身上。
外面百姓的注意力也从白诩转移到了高健那边,互相又开始在私下讨论。
“对啊,记得之前高健在月夕酒坊做掌柜的时候,就因为那个什么酒里出现泄叶的事情,闹得是很不愉快,之后就开始自断右腿来污蔑自己东家了。闹得水火不容了,就差没打起来了,怎么现在却又跟秦月夕和好了,还愿意出来作证?”
“可不是吗,这要是讼师不提,咱们都差点忘记这一茬了。尤其是高家老母出事,安排后事的时候,可是有人不止一次的看见高健咬牙切齿的说要把秦月夕如何如何呢!”M.
“那这么说,事情的确不简单。哪有这么快就转变心性的,除非是给灌了迷魂药了。”
外面众说纷纭,甚至越说越邪乎。
里面的沈长青已经听不下去了,拿起惊堂木在桌面上轻轻一拍:“肃静!”
一声喝令,外面议论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下来。
此时,秦月夕才微微抬目,看了看巧舌诡辩的方明镜,脸上的神色还是一如刚才那样淡淡然,只是犀利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许嘲笑。
她对邺城了解不多,但是在来状告白诩之前,她也是提前跟青雅沟通,对邺城内有名的讼师都略作了解。
其中就包括了眼前这个讼师——方明镜。
都说是方明镜部分是非黑白,不论公道正理,只要谁给的银子多,谁给得起价格,就给谁辩护。
自然这种人是没又公理心的,只要能赢,能得到雇主的银子,他什么诡辩都可以说得出来。
方明镜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道视线,抬眸对视时,秦月夕已经率先移开目光,继续盯着地上的地砖。
这厢,高健面对方明镜的质问,眼神闪躲了两下,才定下视线,按照秦月夕视线教好的话术,解释道:“我是一开始跟我的老东家水火不容了,但这其中都是白诩蹿腾所致,若不是他一直煽动我的心思,我也不敢公开跟我的东家叫板。那时我眼看诬告不成,曾经在第二天开堂之前找过他。”
说到这里,高健的底气十足,“若是白诩记性没问题的话,应该还记得半个月前,我的老东家被保人保出的那一晚,我曾雇了一顶小轿去龙鱼坊的后门求见白诩,怎料白诩对我闭门不见,并许下了会给我三千两银子的诺言,我这才咬牙死扛,没有在第二天共初次白诩。”
“事后这半个月,我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被杀手追杀后,这才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