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和女人温存了会儿,女人嘴里发出“呼”的一声,双手上抬,把乌鸦赶开,继续摸索着往前走,手里的竹竿很快打到给乌鸦休息的网架上,她再次停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橡胶手套,摸半天分好了左右手,戴上,又摸向网架,巴掌左右挪移,很快摸到一处绳结,一手扶网架一手抓竹竿画着龙往前走。
齐翌像只鬼一样悄无声息地摸到她身后,看着地上被竹竿画出来的蜿蜒曲折的线条。
之前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线条,果然是这么来的。至于不连贯之处,以及圆形、楔形的点,都是竹竿卡到缝后弹起又落地而形成的痕迹。
女人又跟着走了一路,忽然转弯,齐翌才发现她拐弯处的绳结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用绳结做记号,是个好办法。动作这么熟练,她到底在这里喂了几年乌鸦?楼都才烂尾三四年吧?”
正想着,女人已经走到了楼层边缘,她又摸着墙壁,从预留的下水管里抓出一截钢丝绳,慢慢的往上拉。
齐翌看看她,又看看楼下,看着渐渐放大的板车——这截钢丝绳果然是滑轮组的一环,很精妙的机关,借此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就能把沉重的板车拉上来,噪音也不大。
省力就得费距离,女人拉了好几分钟,拉出的绳目测有近百米长,那板车才拉到六楼,跟着听到咔哒一声,像触动了什么机关,女人就停手了,扶着墙走到楼层边缘,伸着竹竿够了几次,勾中板车把它拉进来。
看着她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姜晓渝振奋地对齐翌挥挥手,指指警务通。
齐翌会意,掏出警务通就看到了姜晓渝发来的消息:翌哥,你快看群里,指纹对比结果出炉,这次真钓到大鱼了!我就说,这么繁琐复杂的流程不是积年累月的重复做不可能这么熟练,她肯定是元老,或许知道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