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都听到了。”
“我说出来了?!!”
齐翌不想理她,转过头静静看着楼下的女人。
她很快走到了烂尾楼下,却没进楼,而且绕着楼往东走。楼上,齐翌也跟着她的步伐,贴着楼层外沿移动。
女人绕着走了半圈,终于停下来,放下竹竿两手在墙壁上摸索片刻,用力一扯,扯下一大片爬山虎。
齐翌愕然:“外墙还隐藏着一套滑轮组?藏这么隐蔽,我之前都没发现……用之前施工时的升降机改的吗?”
女人手脚麻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驼背的瞎子,很快就用钢丝绳把板车和滑轮组连接起来,之后又蹲下身,双手轻轻拍打地面,摸到竹竿捡起,继续画着龙往烂尾楼里走。
她的路径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贴着墙拐了几次弯,才找到楼梯间,她慢慢摸索着往上走。
齐翌:“她上来了,你们找角落隐蔽好,都安静点,不要发出声音。”
几个人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齐翌看着那个女人,头脑悄然酝酿风暴:“昨晚遇袭的那伙人,被护在中间的拄拐者……不对,不是她,导盲杖和拐完全不同,步态鞋长步间距也完全不一样。”
女人一步一步,走的不疾不徐,到四楼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好像终于发现了有哪里不太对劲,她抽着鼻尖儿,像是在捕捉着空气里的焦糊味。
嗅了片刻,她脸色微变,低下头咬牙切齿地说了几句话,好像是在咒骂,但声音不大。
几个民警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还是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有几人下意识地扶住了腰上的装备,一旦她转身下楼,便立即将她拿下。
能直接拍下她日常做的事最好不过,实在不行抓回去慢慢审也一样,顶多麻烦点,多费点神。
女人骂了几句后,继续画着龙往上走,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走到六楼,闻着浓烈且熟悉的鸟屎味,女人开口发了几声齐翌听不懂的音节,周围得乌鸦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哗哗地叫起来,还有几只扑棱着翅膀落她头上肩上。
女人露出会心的微笑,抬起手颤巍巍地朝着肩膀上的乌鸦伸去,摸了摸它头,乌鸦也不躲,歪着脖子颇为享受的和女人互动。
这一幕的诡异又温馨,那个女人蓬头垢面,脸上的皮肤又黑又黄,很明显长期营养不良,她过的很不好,但对乌鸦似乎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