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以宽老谋深算,岂能轻易如唐伯虎的愿?脸上有了笑容,虽然表情看起来有点僵。
“说起来,这县试考生素质参次不齐,很多都只是写了几句,粗词滥造的文章比比皆是……连破题都少有超过十个字的……”
先吊起唐寅的胃口,就在唐寅以为范以宽就要说到那篇近乎范文的文章时,老家伙却突然岔开话题:“对了陆典仗,令郎最近习武,可是耽误了不少上课时间啊。”
陆松有点懵,这怎么说到我儿子身上来了?
唐寅回头看了陆松一眼,笑道:“陆炳是陆典仗家中长子,将来必须会继承军户职务,也是我跟陆典仗说,让他尽可能让其子参加武举……”
陆松也道:“在下才疏学浅,自问没有书香门第传承,犬子也难以像朱浩他们一样走科举之路,还是……务实一些比较好。”
之前在文庙时,陆松还跟范以宽急过眼。
现在人家是自己儿子的老师……心里腹诽两句可以,但表面上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范以宽点头:“其实陆炳的才学也非很差,底子是有的,但比之朱浩和京泓……甚至是世子的话,尚有差距……”
唐寅笑道:“陆炳才几岁?让他一介稚子,跟一些大孩子一起读书,实在为难了他。范兄,我们还是说说那篇文章的事吧?”
范以宽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喝了几杯酒,他也有些上头,不由摇头晃脑起来。
“不可说,不可说也!坏规矩的事情少做,毕竟县试尚未发案,此时说出来,只怕会惹人非议。”
范以宽就是忍着不说。
唐寅急了。
感情你是在套朱浩的话!
若当时朱浩说自己的文章写成什么样,你也不会告诉朱浩那篇文章是不是你看到的那篇,只为了做到让你自个儿心里有数是吧?
你行啊,老范,是我唐某人低估你了!
原来你也会假正经!
那我就用酒灌死你!
“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