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的话,再次让唐寅震惊莫名。
唐寅感觉自己的认知又一次被颠覆了,不单纯是因为朱浩讲的道理,而是涉及到他马上要牵扯进去的、以后将跟他息息相关的皇权斗争。
不能拿儒家中庸思想去考虑问题,而要用更为激进的权谋,把自己摆在朝中奸佞敌人的位置上……
随即唐寅转身回了王府,去拜见朱祐杬,将朱浩提的建议,一并给兴王说明,因为张佐去找朱娘谈生意不在,这次兴王算是与唐寅单独密谈。
朱祐杬听了好奇地问道:“唐先生的意见,颇为中肯,我在你们走后,也曾思索过其中关节,觉得配合朝中奸佞欺上瞒下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又不知问题出在哪儿……先生为我解惑,实乃大贤也!”
唐寅感觉很惭愧。
朱祐杬站在王府的立场思考问题,觉得为人不能太过于畏缩,这才想跟朝廷直言。而他唐寅先前只顾着明哲保身,经过朱浩提醒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能退缩。
“兴王明鉴,以在下之意,即便如此做会有一些风险,或会被朝中奸佞进一步针对,但若是不向朝廷检举,只怕会再次被宵小利用,对王府极为不利!”
然后唐寅简明扼要说出自己担忧所在。
朱祐杬笑道:“唐先生此言正合我意……对了唐先生,你为何会在短短时间内,态度上有如此大改变?”
朱祐杬很好奇,你唐寅出我这书房不长时间,为何前后态度反差这么大?
唐寅道:“在下回去后,越想越觉得其中有不妥之处,便跟朱浩私下做了一番交流,根据他的提醒,才想通其中关键所在。”
“朱浩?”
朱祐杬更为惊讶。
你居然受了一个孩子的启发?
唐寅虽然有时候头脑不是很灵光,尤其在权谋方面显得很小白,但他从不忽略朱浩的存在,在兴王面前也是实话实说。
唐寅道:“实不相瞒,在下虽名义上为朱浩的启蒙恩师,但他其实早已启蒙,且受先前的师傅教导,见地颇为不凡。平时我与他,名为师生,更多时候乃是益友,有何事多会询问他的意见,参详一番后再行定计。”
朱祐杬闻言不由笑了笑。
你唐寅说话可真是直接!
要不是知道你这么说会折辱你唐大才子的面子,觉得你不可能说谎,不然谁会相信这是真的?
“怪不得之前唐先生向王府发出警报时,也说跟朱浩的建议有关,看来这孩子……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