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黑着脸,冷哼一声便直接拂袖而去。
他脾气本就臭。
哪受得了这气啊。
也就是诚王,有王爷身份护着,但凡换个人,就杨清那脾气,早就破口大骂,骂到对方怀疑人生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很快,杨清等人便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刚还一副醉生梦死的诚王,脸上却忽然散发出了一丝别样的生机,朦胧的双眼也在这一刻绽放出一丝亮光。
“商议国家大事?”
“呵!皇兄!这是你对本王的试探嘛?”
“本王已经这样,你依然不放心,还要对本王赶尽杀绝不成?”
诚王确实醉了,可杨清的话如一盆冷水般浇得他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
不是激动。
而是害怕。
他借酒消愁,每天把自己灌得大醉,看似是在自暴自弃,意志消沉。M.
可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的自我保护呢?
因为,他的身份太尴尬了。
他的母亲是当朝太后,皇兄是当帝,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胤最为尊贵的王爷了。
没有之一。
以前,在周文宣的怂恿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可自从萧云以雷霆手段将他禁足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翻然悔悟。
他的母亲是太后又如何?
只要萧云在一天,他就永远也没有任何机会。
而若继续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最终等着他的就只是禁足了,贬为庶人都算轻的,很有可能是莫名其妙的死掉。
天家无亲情!
他不怀疑萧云真就不敢杀了他。
也许是经历了人生黑暗,现在的他也算是看透了。
什么皇权!
什么至高无上!
在现在的他看来,都不过是过往云烟。
现在,他只想活着。
哪怕是醉生梦死,永远活在梦中,也总比死了强。
可现在,他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