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就占去了草民家里一年收成的五成,然后还要向地主家交三成,留给草民家的余粮也就只剩下两成。”
“你,所言可为真?”萧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变得严肃起来。
其身上陡然爆发的气势犹如真龙降世,整个奉天殿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令在场的冯文胜、徐敬祖他们几人瞬感呼吸急促。
扑通一声。
薛大牛被吓得当场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得仿佛当得过一场大病,黝黑的脸颊上,斗大的汗珠如雨水一般,不断从毛细孔里渗出。
“草,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若,若有一,一句假话,草,草民不,不得好死。”
漂亮话,他不会说。
可在这朴实无华的语言下,却如一根根荆棘刺痛着萧云的心。
呼!呼!呼!
霎那间,萧云平静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那冰冷的脸上更慢慢的浮现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寒意。
若不是亲耳听到,萧云简直不敢相信,下面的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下面的人有些贪腐,他是知道的。
可收税能收到五成之多,这就令萧云万万没想到了。
而薛大牛所在的薛家村,就在寿山县,就在京城周边,尚且糜烂至此,那其它更远的地方呢?
天高皇帝远!
下面那些官员们,可真是将这五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啊!
就在他这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猖獗,如此肆无忌惮,真当他这皇帝年少可欺,提不动刀嘛?
“这些贪官污吏,真是该死!”萧云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骨头都快要捏碎了。
随后,他抬手一指,指着薛大牛,咬着牙,狠声道:“你,你给朕好好说说,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他们是怎么把税收收到五成之多的?”
“是,陛下!”
跪在地上的薛大牛用力磕了下头,刚要开口说,萧云却忽然打断了他:“你等会再说!刘谨。”
“奴才在!”
“立刻宣杨清、夏元惟来见朕。”
“是,陛下。”
刘谨麻溜的跑去宣人。
这会,任谁都看得出萧云有多愤怒。
这会若谁敢触其霉头,挨顿板子是轻的,弄不好,头上的脑袋都有可能搬家。
不一会,杨清、夏元惟就到了。
“臣参见陛下!”
两人行礼后,看向萧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