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肉,而且要少量,他就会收敛自己的野性,臣服无人,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几周,这就是熬鹰。
据说,熬鹰时,熬鹰人通常会割自己身上的肉来喂鹰,具体情况如何,已无从考据。
梁栋现在就是那个熬鹰人,而于镶就是那只被熬的雄鹰。(冷知识:雄鹰通常并非指雄性的鹰,而以雌鹰居多。)
五六分钟过去了,于镶脸上已微微显露焦躁之色。
梁栋见时机差不多,就抬起头,盯着于镶,面无表情地说: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梁书记,您听我解释,我当时也是一时口误,不是有心让您难堪的。”于镶连忙解释道。
“听说你是珠宝大王于柏文的独生子?”梁栋很跳脱地换了一个问题。
“没错,我叫于镶,于柏文是我爸!”
“呵呵,”梁栋冷笑一声,“就因为你是于柏文的儿子,所以你才会这么有恃无恐?是不是觉得自己就算失去了这份工作,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所以,你在单位一直都是百无禁忌?”
梁栋的连续发问,问得于镶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子不过说错一句话而已,大不了滚蛋走人,用不着这样折磨人的吧?
于镶想通了这些,把心一横,恢复了往日里的不羁,满不在乎地说:
“梁书记,你说得对,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不用你开除我,我自己滚蛋!”
于镶说完,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双手抱在胸前,准备迎接来自梁栋的暴风骤雨。
然而,梁栋不但没有生气的样子,脸上好像还露出了笑容:
“这才对嘛!这才符合你富家公子的人设!”
于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听到梁栋接着问:
“于镶,我问你,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考公务员?既然都考上了,为什么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这两个问题,于镶也曾问过自己,经由梁栋口中问出,他还是认真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我当初报名参加考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向我爸证明,离开他,我一样能成功。可惜,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知道,我能进州政府,是我爸活动的结果,我能短时间内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提前评晋升副科,也是我爸的功劳。说实话,最让我失望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我在州政府上班这三年,所见所闻,跟我心目中的设想,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