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跟养济院说,持续发放救济粮,多做点热气腾腾的饭。范围内,发放一些棉袄,这大雪天,不晓得会冻死多少人。”
“早上听送菜的说,街口又冻死三个孩子,都是没爹妈疼的孩子,可怜见儿的。”婶娘一脸瑟缩摇头表情,“捡尸人都捡不过来了,都堆一块儿烧了,哎。”
“让养济堂多收留。”我说,“别担心资金问题。”
“养济堂里面人满为患,都下不去脚了。”
“让他们多开几家,钱,我出。”
婶娘面露难色。
“怎么?宁乾洲限制你自由了?”
“那倒没有,你那有本事的哥哥不管我,只是微儿,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这么帮他们,谁领情呢?好处都是养济堂得了,都没人知道是你出的钱。”
“不重要。”我说,“钱是死的,人是活的。能救一个是一个,哪天我们落难了,兴许也会有人这样帮我们呢?你照办就是了。”
婶娘点了点头,端着早餐走到近前儿,“你伤口好些了吗?”她脸色一变,担忧,“怎么?又出血了?”
“没事,皮外伤。”
婶娘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担心地跑来查看我伤口,我着急赶她走,“没事,我没事,你赶紧差人去办。我吃完,休息会儿就好了。”
将婶娘打发走,我拿了碗瘦肉粥来到内室屏风后,“把这个吃了。”
靳安脸上盖着本书,躺在软椅上,似乎睡着了。
我把瘦肉粥放在一旁,“趁热吃。”见他没反应,我说,“你先养伤,雪停了,我想办法送你走。”
他笑了声,“大概率走不了。”
“为什么。”
“外面士兵数量增加了么。”
我说,“我门口没士兵,对面甬道增加了十来个,没在我院子附近……”
“是了。”他好笑,“大姐,宁乾洲察觉端倪了啊。”
我半信半疑。
“昨晚那么大的风雪,彪形大汉都站不稳,你一颗豆芽菜如何能短时间内爬回来。”靳安脸上盖着说,镇定自若,“宁乾洲陪你玩儿呢,他没拆穿你。”
我说,“他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哪儿晓得。”他默然一瞬,“应该不敢激怒你,怕刺激到你情绪。”
我冷笑,“放什么屁,他虐杀我的时候,毫不心慈手软。”
靳安没言语。
“那他知道你在这里?”我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