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选的。”我笑,“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转了话题,“宁乾洲身体怎么样了。”
郑褚说,“咳疾,春夏即好,秋冬加重,反反复复。这些年前线战事吃紧,统帅劳心劳力,有些耽搁了。最近换了药方,倒像是止住了。”
“好。”
郑褚短暂停留后,便匆匆离开。
他向来懂分寸。
宁乾洲让他来看望我,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一不小心,就会毁掉郑褚多年来苦心堆垒的锦绣前程。
正所谓圣心难测。
聪明的男人都懂得权衡利弊。
我安安静静独自待了几年,宁乾洲突然将两个孩子送给我,两个小家伙吵闹得我脑壳疼,很不适应。
但又不能放任不管。
于是,日子莫名其妙忙碌起来。
整日围着两个孩子转,明明我身体还未恢复,还要被这俩孩子吵得头昏脑涨的。
婶娘说,“你那有本事的哥哥说,谁都不准带,就让你带。”
“你什么时候听说的。”我闲来无事,给孩子们打缝小毛衣。被囚禁在那间房里的时候,我也想给孩子们做衣服打发时间,但他们连根针都不给我。
“那日你在抢救的时候,一个军官往下传话,我听见了。他们吩咐士兵,把孩子带来,这么交代的。”婶娘说。x33
“这些年,我断断续续听见很多你跟你哥之间的传闻。”婶娘叹息,“当时听说你病得快死了,我慌了神。赶来医院,一看见他,我就没忍住骂了他。”
“怎么骂的。”我把小毛衣的针脚倒钩。
“我当时质问他,说我们微儿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跟那个杀千刀的爹爹一起作恶!也从未掺合纪家做的那些事情!怎么就把你折磨成这样!”
“你那有本事的哥哥,一句话都没说。有个军官还想掏枪吓唬我,被宁乾洲止住了。”婶娘手有些抖,“我当时气不过,现在想想有点后怕。”
“别怕,他既然喊你来,就不会伤害你。”
“微儿,你那两个儿子……真的是……宁乾洲的?”婶娘迟疑。
我抬眼看她。
婶娘说,“外面都这么传,都说……”
“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婶娘不再多说了,“哎,自古红颜多薄命,女人就不该生得太好看。”
我没吭声,下意识揉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