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都是高门大户里的二世祖,都血气方刚想去为国效力,哪怕是运送干粮,也比家里蹲要硬气。
偏偏两个人都是独苗苗,一个三代单传一个九代……
便是有个头疼脑热都出不去府里的二门外。
也是看大部队开拔了,两人才被放出来,俱都憋着火气,如今倒是都忘了打架这回事,格外地较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人道:“若是修建工事,工部不可能不知道。便是图纸也是要工部出的……”
衙役懒得跟他们废话,宋思弦忽然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沈云州的一毛不拔,穷得锱铢必较,五千两银子给她又要要回来……
赎回姨娘却分逼不花,全靠算计。
便是府里的小妾们,也没有俸禄,一个个的进府先学会刨地。
她想到那人消失在天边的背影,耳边听着外面的敲锣打鼓,百姓的热闹欢呼,喜大普奔。
她再次咳嗽几声,扯动了肺腑,脸也憋得通红:“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堤坝,就不是朝廷修的?”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转头几乎同时看向宋思弦,此时动作倒是十分整齐划一,“切!你个女流之辈懂得个鸟!”
“就是,你当堤坝是买个首饰,绣一件衣裳?妇人之仁!”
“这堤坝要多少银两你可知?富可敌国都修不来,如同拿银子往水里打水漂,连个声都听不到……”
“这堤坝要用多少工,你可知?还一人修的,谁啊,谁这么无私,菩萨啊?”
宋思弦被两个人齐齐怒怼,她不想张扬她与沈云州之间的关系,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衙役看不下去两个人的装逼,高声道:“国舅,国舅大人派人修的!”
两个人一改方才说绝无可能时的傲慢,一人恍然大悟:“啊,猫不留啊……”
“那要是他修的……倒是也不奇怪了。”
“国舅大人高义啊!”
“就是,高低要给这猫不留磕一个!”
宋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