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都想过去问他们八卦啥呢,可看到他们之前看着沈云州的方向。
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出来,哎,真是做梦都不省心。
宋思弦今日去义诊处,人比昨天又少了许多,估计是被昨日狂犬病发作的王赖子给吓到了。
这看病的百姓还成波动性,也挺有意思。
宋思弦有条不紊地继续看诊,“你这是外感风邪所致的头痛,用我这个方子,川芎茶调散。可加以菊花,蝉蜕以疏散风热。”
病人捂着头:“那我这副药,我相公是不是也能服?”
宋思弦摇头:“刚才的那个方子,对应的是你的症状,若你相公是气虚、血虚阳亢所致的头痛。本方不宜使用。”
病人似懂非懂,宋思弦道:“实在不放心,你可以让你相公过来,我把脉之后再用。”
妇人却摇头:“相公给人做工去了,哪里有时间呢。”
说完起身说了句谢谢大夫,拿着方子就走了。
宋思弦抬手刚要请下一位,就觉得面前笼罩一层阴影,抬眼一看,国舅爷这尊大佛已经大咧咧坐下了。
甚至还将胳膊放在了脉枕上。
宋思弦嘴角一抽,问道:“有何不适?”
沈云州一手扶着后腰,十分自然回答:“腰疼。”
没等宋思弦问,他主动交代道:“被内人踢的。”
人群里骤然嘶了一声,嚓嚓嚓嚓嚓嚓,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声起。
宋思弦耳朵耸了耸,就听隐约大概是老天爷开眼了,猫不留被踹了……
被苦主亲自登门讨说法,宋思弦饶是脸皮厚,也不由得红了脸。
手放在沈云州的脉搏上,又示意他张嘴,等沈云州都乖乖照做。
她便开始甩锅,装模作样地道:“大人这舌红无苔、脉细数,所以会有五心烦热、盗汗或者四肢发凉,遗精失眠、多梦……”
“这是——”她看了眼不远处对他垂涎欲滴的中年妇女,声音放大了些:“肾虚啊。”
猫不留长得如此好看,居然是肾虚?
几个中年妇女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他不时地扶着后腰,齐齐切了一声,挂着菜篮子,不再排队,都散去了。
这看病的队伍,又再次变成门可罗雀的场景。
宋思弦本就是随口胡诌,心里虚得很,明显感觉到国舅爷清冷冷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眼神。
“我肾虚?”沈云州抬手轻捏了下手指:“这倒是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