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下棋无聊,押点彩头吧。”
国舅抬起他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x33
太子以为他不愿意,声音大了些:“舅舅可是怕输——”
沈云州在唇上竖起手指,声音很轻无所谓道:“随意。”
太子看着沈云州腰带上挂着的玉佩,那是母后所赠,他于是道:“舅舅若是输了,将腰带上的玉佩赠孤如何?”
“可以。”
太子隐约已经看到玉佩落入自己手中的情景了。
他按压住兴奋,又转头道:“孤要是输了,也将腰上的玉佩送舅舅。”
沈云州闻言,捏了捏棋子,摇头:“你身上的玉佩是你们兄弟一人一枚,你身为太子,押腰的玉佩岂能儿戏?”
南宫弘心道,就是知道不能输才押。
“那——”
“银票带了么?”沈云州忽然问道。
太子怔住:“银票?”
沈云州唔了一声:“不用太大的,一二两也行,一二十两也可,不过是个彩头,面额不用太大。”
用一二两和一二十两将国舅爷身上御赐的玉佩给赢了,这岂不是豪赌……
太子摇头:“那哪行——”
说着他敲了敲马车,喜来凑上来,太子轻声吩咐道:“银票有吗?”
喜来点头,毫不迟疑从里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
太子眼皮子一跳,还是接了过来,沈云州低垂着眼,似乎并没注意太子的犹豫:“拿一两张意思意思就行了。”
太子拿出两张一千两银票,放在了棋盘边上。喜来将剩余的收好,退了下去。
“来吧。”太子声音大了一点,又将棋盘往自己身边又拉了一下。
已然是极致了,再拉后背就撞马车上了。
这棋局,他有九成九的把握。
果不其然,沈云州上来几乎就是送子,喂的太子胃口都大了。
局势一片大好,忽然这个时候沈云州肩膀上的宋思弦动了动,揉着眼睛醒了,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侧头看着自己流在沈云州肩膀上的口水,还抬手心虚地给擦了擦。
沈云州侧头静静地看了宋思弦一眼,手中再次落了一招看似奇臭无比的字。
“肩膀木了,给我揉揉。”他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