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应该要说与君侯,这牌等说完再打也无妨。”
“那便说吧!”公孙珣依旧不以为然。
董昭看了吕范、娄圭一眼,咬牙之余倒也干脆:“君侯,今日程仲德婉拒君侯,怕是不止是因年纪渐长,而是另有缘由。”
“说来听听。”公孙珣好奇不止,而吕娄二人也一起正色相对。
“回禀明公。”董昭肃容相对道。“怕是程仲德以明公是燕人而心有疑虑。”
“地域吗?”公孙珣难得一声长叹。“不想程仲德如此智者,也有此念?”
“天下间风气如此,不是只有一个程仲德的。”董昭愈发无奈。“乡人乡党,以郡为国,这是哪里都免不了的事情,便是明公你在河北不也因此得利吗?”
“只有此言吗?”公孙珣思索片刻,复又沉声问道。
“还有一事。”董昭建言道。“终究是程仲德囿于地域,不识明公风采,我愿意去帮明公再与他谈一谈。”
“如此强横人物,公仁与他谈的来吗?”公孙珣不由笑出了声。
董昭无言以对。
“既然谈不来便不要去谈了,省的学我自取其辱。”公孙珣招手道。“且上榻来,行军辛苦,难得清闲一日,不要多想了。”
董昭长出了一口气,又向吕范、娄圭二人拱了拱手,这才上榻取了一席之地。
四人刚刚坐定,门外侍卫再度前来禀报,说是本县程立请见。
几人恍然四顾,最后齐齐看向了坐在榻上东侧的公孙珣身上,后者思索片刻,一边下令请人进来,一边却依然坐定不动。
这下子,其余三人便也耐住性子坐在了原地。
程立步入房中,迎面看见这一幕,也是一惊,但旋即醒悟,然后便立在门内从容拱手一礼:“将军!”
“程公且坐,不知有何事教我?”公孙珣微笑相询。
程立闻言先是不慌不忙在榻前高凳上坐下,然后才正色以告:“不瞒将军,在下思来想去,觉得有一事应当坦诚相告,以免相互生疑,这才忽然来访。”
“说来听听。”
“且问将军。”程立捻须肃容问道。“乱起以后,将军自涿郡至河内,又从河内直发我东郡,沿途所见,可曾见百姓流离失所,乱象丛生?”
公孙珣听到这话,倒也是终于认真了起来,便从塌下放下双腿站起身来,而他这么一动作,吕范、娄圭、董昭三人也纷纷落地,或是侍立,或是端坐。
“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