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听说是个超级坏脾气,真逼急了,作出什么不对路的事情来,那可就悔之莫及了。
“也罢!”公孙珣叹气道。“不过东郡战事还需程公鼎力相助,请你不忌从属,替我多行筹划。”
“事关乡梓,此事理所应当。”程立后退数步,恭敬行礼。“还请将军暂驻小城,以作安顿。”
“有劳了。”公孙珣抹了一把嘴上的饼渣,倒是毫不客气的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随即,程立作为引导,公孙珣领着身边众人从容进入东阿城中,双方全程都没有去看顾身侧还捧着汤碗的那位闻人县令。
然而,当日在东阿城内其实并无多少军事筹划,这主要是因为公孙珣手下大部分兵马都还在外面,分兵去驱赶和堵截梁远和他手下的那万余黄巾军去了,情况不明,也不好妄加讨论。
实际上,公孙珣这一日在东阿倒是难得好好休息了半日……他占用了人家闻人县令的县官寺,一进城便洗了个热水澡,复又昏昏睡下,到了下午才精神抖擞的起来,却又和吕范随意的房中榻上摆起了棋盘,下起了围棋。
可大概是听说公孙珣已经醒了的缘故,此时却忽然有人来访。
来人自然是娄子伯了。
“军情未明,子伯便已经有妙策了吗?”公孙珣不禁停下棋局好奇看向了自己这个心腹。
“非是军情。”见到只有吕范,娄圭也是微微行礼,便随意坐下,然后开门见山。“乃是今日早间之事……君侯,依我看程仲德早间所言俱是托辞,其人不过是审时度势,眼见天下将乱,却又天无二日,不知谁才是那个他该捧之日,所以不愿轻易出卖身家而已!”
公孙珣一时失笑:“既如此,你觉得我又能如何呢?”
娄圭双手一摊:“只是略有所得,过来提醒一下而已,能否如何,还是要看君侯自己心意。”
这倒是娄子伯的一贯作风了,管杀不管埋,出计不出力,于是三人一起失笑,便就势掀了棋盘,转而一起玩起了动物牌。
然而,牌刚打了两局,却又忽然听到门前侍卫汇报,说是随军司马董昭求见。
吕范、娄圭各自怔住,倒是公孙珣早有所料一般,依旧不以为意,反而让二人稍安勿躁。
“公仁是来打牌的吗?”人一进来,公孙珣便戏谑问道。“这动物牌三人可打,四人亦可打,且上榻来便是。”
董昭见状苦笑,也只能挨个拱手行礼,然后告罪直言:“君侯见谅,昭沐浴休息完毕,思来想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