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广场,竟没有人敢再动弹。
直到隐隐的怒声传来:“……竟然有这等忤逆之举!把他给我带下去,褫夺封号,监禁大理寺!”
赵长宁顿时抬起头。出事的是……哪位皇子?
她抬起头,因为跪得太远,只看到两个长相魁梧,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压着人出来。其实也不算是压,那个人只是走在前面,步履平缓,跟赵长宁昨天看到他的时候没有两样,竟然是朱明炽!
一夜之间,朱明炽从刚获封山西总兵、镇北大将军的皇子,突然变成了大理寺的阶下囚!
而赵长宁似乎感觉到——他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赵长宁立刻低下头,心猛地一跳。
能够让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说出关押大理寺的话,应该是朱明炽贩卖盐引一事终于暴露了。监禁大理寺,跟监禁宗人府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监禁宗人府,皇帝对自己的孩子尚有余情,不过是以示惩戒,只是领家法而已。但是大理寺就不一样了,那是要以罪论处的。
朝会很快就散了,下朝之后全场嗡地响起了议论的声音。赵长宁则立在门口,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子守着,很快就等到了同样从朝会上下来的七叔。
周承礼看了她一眼:“怎么下朝了还不回去?”
赵长宁低声问:“七叔,二殿下可是因为盐引一事被收押的?”
周承礼告诉她:“不错。杜成当堂参朱明炽勾结两淮官员,在边疆以军屯为名私卖盐引,通过漕运来控制盐脉。皇上极为愤怒,斥责他言行有失,狼子野心,所以关押大理寺。”
赵长宁默默点头,虽然这事不是她直接告诉太子的,但却是她之前点明了线索。
周承礼道:“我有事要去做,你先回去吧。”顿了顿,“这次二皇子被罚,皇上大概是一时气话,你在大理寺,一定要警醒些。”随后先一步上了马车。
赵长宁在原地顿住,不一会儿后,太子等人也从后面走了上来。他走到赵长宁身侧,微微一笑:“长宁,怎的停在这里?”
“殿下。”赵长宁给他请安。心想应该是因为皇上重新给朱明炽兵权一事,刺激了太子党。朱明熙是因为怕朱明炽再获兵权,所以痛下狠手。否则太子一党怎么会如此急躁,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留。
“今天要多谢你了。”朱明熙的声音倒是柔和,“二哥气数已尽,咱们倒不必太防备了。”
赵长宁微微一顿,她想说朱明炽在边关多年,既然能掌控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