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赞美着,却死活不肯再碰酒盏了。
二人开始攀起了交情,唯一的交集自然是长安城,都是从长安城出来的人,说起长安的风土人情和朝臣们的趣闻轶事,气氛终于热烈了一些。
最后边令诚终于说到了真实来意。
“侯爷,奴婢听说,您在长安城的名声不小,既又才名又有威名,作过许多好诗,也杀过刺史……”边令诚说着说着,眼皮忽然一抽。
特么的,居然敢杀刺史,而且杀了以后屁事都没有,这家伙敢杀刺史,难道不敢杀监军?
莫名其妙地,边令诚的态度忽然变得更谦逊了,简直是卑微,说话时连身子都不自觉地躬了下来,好像在面对长安禁宫里的主子。
对边令诚悄无声息的态度变化,顾青仿若不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傲娇地仰起头,笑道:“作诗算什么?杀刺史算什么?天子陛下对我无比宠信,偶尔干点出格的事,陛下都不会介意的……”
说起天子,边令诚肃然起敬,腰更弯了:“是是,早就听说顾县侯名满长安,对陛下更有救命之恩,陛下对侯爷甚是宠信,奴婢真是羡慕呀。”
顾青正色道:“莫提什么对陛下有救命之恩,这种事不可随便挂在嘴上,当心惹祸。”
边令诚一呆,急忙道:“是是,奴婢失言了。”
见边令诚已然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顾青估摸今日对他的震慑已经够火候了。
“宠信”啊,“救命之恩”啊,这些话题当然不是闲聊,顾青提起这些就是为了让边令诚心里有数。
你不过是个监军,说不定陛下连你的名字都忘记了,但我却是陛下实实在在的救命恩人,亲手斩杀刺史都没事,若论圣眷,你跟我完全没法比。如果以后你想告老子的刁状,老子真不介意多杀一个监军。
从边令诚此刻的神态看,顾青的身份和圣眷应该已彻底震住了他。
接着顾青又悠然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安西苦寒荒蛮之地,哪个正常人愿意来?陛下当初欲遣我来,我当面向陛下推辞了数次,陛下温言劝了我几次我才勉强答应,陛下已对我许诺,先来安西磨练个一年半载,算是走个过场,有了安西领兵的资历,将来陛下欲提拔我时,才能理直气壮堵朝堂衮衮诸公之口……”
看着讷讷不能言的边令诚,顾青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边监军,我其实就是来走个过场的,明白吗?陛下需要我有这个资历,回长安后才好名正言顺升我的官儿,所以啊,我在安西基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