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熬。”
“要熬多久?”
“你还是她?”
“她!!”
“哦。”顾淮摸了摸鼻子:“一般这种药,要看下的剂量。剂量少的话半个小时就缓过去了,剂量大的话,估计要昏睡到明天。”
顾淮还想再说什么,对面已经嘟地一声挂了电话。
他怔怔地盯着手机,发了会呆,须臾只能轻笑地摇摇头。
*
周从谨刚挂完电话,怀里的人莫名开始剧烈挣扎。
“周从谨,放开我!!!”
不知是不是朦胧中听到了两人对话,沈宜对身旁人的警惕和排斥感蓦地骤升到极点。
她头痛欲裂,恼羞成怒,使出浑身解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蜷曲在床铺角落里。
“沈宜......”
“我能熬,我最能熬了......”嘴里不断呓语,嘟囔地自我安慰、自我鼓励。
周从谨听了这话,心如刀绞,欲去安慰,却被她打着激灵急忙避开,头埋在被铺里,大声喝道:“出去!出去!”
“不要你,你走!出去!!”决绝的怒吼,甚至出了颤音!
室内死寂片刻,周从谨伸过去的手僵在空中,眸中痛楚一展无余,揪心之感犹如火烧,却再不敢碰她半分。
手机叮地一声发来一条消息,顾淮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最好还是守着她点,这种药副作用比主作用还强,一般会致人狂躁焦虑,心神不宁,好一点的昏厥过去,一些精神脆弱的,被逼得自杀都有可能......」
周从谨盯着手机那则信息,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望着床上精神和身体被双重折磨的沈宜,却不敢上前再度刺激,只能忍着声,沉痛地守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