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无尽的黑暗中绝望徘徊,又如溺浸于海水中翻滚窒息。
沈宜被捆缚在巨大情绪钟罩内,面庞因痛苦而扭曲,身心闷燥欲死,唯有死死掐着床单被褥,凭着残存意志提醒自己,自己能熬的过去,一切都能过去。
周从谨望着她蜷缩颤抖的背影,一颗心紧紧拧着,煎熬无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左右,床上的人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焦躁缓解,变成了抽抽嗒嗒的哭泣声。
周从谨试探性地近至床畔,将角落里的人小心翼翼搂出来,她额头脖颈处的肌肤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前胸后背几乎被浸透。
动作迅速去洗手间拧了一块湿毛巾出来,轻轻地替她擦拭了裸露在外的肌肤冷汗。
见她细眉紧蹙,身体不断轻轻抽泣哽咽,似乎在做着令人不安的梦魇,他坐上床,将人轻轻拉进怀里。
盖好被后,左手拇指轻揉着她的太阳穴,另外一只手则抚上她的后背。
宽厚沉稳的手掌有节奏地、缓慢地上下抚拍着她,沈宜药性残存的焦躁被缓解,渐入了睡意,再不挣扎,安静乖巧地贴在他胸前。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连衣裙,胸前的贝壳纽扣早被方才一番折腾松了两三粒,露出娇嫩细腻的锁骨肌肤和隐约可见的胸脯。
方才见她被激烈药性驱使,他只剩紧张和痛心,如今缓和宁静下来了,身心对她的那股躁动渐次鼓舞起来。
感受着怀里抽搭的软香身子一阵阵地,和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同频共振。周从谨呼吸开始炙热,最终化作绵延的柔绪......
*
不知过了多久,见怀里的人蓦地微启了唇,小声呓语要喝水。周从谨忙伸手在床头桌上倒了半杯水,小心递到她唇边。
担心她呛到,喂了几口后他便将杯子移开,放回了桌上。
不知是不是没喝够,沈宜轻蹙了眉,忽然倏地半睁了眼,惊得周从谨给她揉额的手一僵,心猛地一跳。
屏住呼吸,惊诧地看着她双手撑着自己的胸膛,自然地从怀里爬起来,抬起头,伸手去够床头桌上的水杯。
沈宜够着了杯子,伏在床畔将杯里的水一股脑喝见底了,才觉满意。
周从谨见她放回杯子,随即迷迷糊糊钻进被窝,重新趴回了自己胸膛上,惊地阖了阖眸,有些瞠目结舌。
她这一套喝水动作下来,全程未注意到他,甚至重新卧趴回自己怀中后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