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衙役们一想起刚才王贲火冒三丈的模样,顿时依旧是一阵不寒而栗。
不管其缘由到底为何……
至少衙役们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名叫秦风的工籍贱民,其背景一定是显赫无比,不然大秦鼎鼎有名的主爵都尉,通武侯王贲,岂会如此重视?
……
王贲心知此事较为复杂,便火速赶回了家中。
武成侯府邸之中,内院的厅房里,武成侯王翦神色焦急。
“贲儿,你刚才说,是宁腾要寻名目去缉拿子婴?”
王贲也显得急不可耐,快声道:“是啊!父亲,孩儿问清楚了,是子婴得罪了博士仆射淳于越,而后淳于越便带着六英学宫里的谒者于兴贤,前来京畿衙门申状……”
王翦眉头一皱,细心思忖了一阵,当即说道:“贲儿,这事虽然有些复杂,但是有一点务必要先理清,那便是,无论发生任何事,绝对不能让子婴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
“那宁腾虽然位高权重,可咱们王家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他们敢为难子婴,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王贲见父亲王翦发话了,立马拱手应道:“父亲所言极是!任何事都没有子婴的安危重要,孩儿明白,孩儿现在就带人去救子婴!”
“不过京畿衙门里论案也要讲究证据,如若不然,宁腾他们也不必费心捏造,贲儿你前去帮子婴解围,也可从此着手,戳穿其凭空捏造,构陷污蔑子婴的劣迹,便可!”
王翦又义愤填膺地嘱咐了一句,“贲儿你快去吧!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让子婴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行!若是有人胆敢造次,贲儿你就……为父自有办法善后!”
王翦坚定眼神中流露着怒火,一边郑重说着,一边在脖颈处比划了个手刀的手势。
王贲闻声,立马拱手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
六英学宫。
博士仆射淳于越正和一群谒者谈论着。
忽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谒者于兴贤快步而来,当即对袖行礼,说道:“淳大人,淳大人,大喜事啊!”
“何事?”淳于越愣道。
于兴贤喜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邪笑道:“淳大人,那巴家的四小姐来了,前来求见大人。”
淳于越闻声,果然也欣喜不已,乐道:“哦?这么快?那贱女是来送还岐野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