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穗并没顺利留宿,事实上崔宥星也并没有留下三件套,她坐到晚上十点左右就回去了。她室友是个脾气不错的韩国小姐姐,小家碧玉型,裴夕柠熟悉名字、见过面,但没什么实质交集,只记得每次碰面她都温婉地叫一声前辈。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给她分配了一个作逼室友噩梦般过了一年。
第四天下午回拍摄场地,裴夕柠第三天不准备做什么事情,是懒散一天的打算。她临睡前按掉闹钟,虽说她不认床,滚了几圈还是觉得无比舒服,翻个身抱着被子就沉沉睡去了。
裴夕柠大脑有一个神奇的生物钟,要早起的时候自动浅眠,五六点钟的边界就会转醒,而在浑然放松的状态下可以一觉到中午。她生理期又有嗜睡的特征,合眼即见周公,一夜无梦。睡久了的确精神足,只是偶尔觉多她也会难受,被子一掀觉得热,头也稍微昏涨,摸手机来看已经十一点一刻,手机上有几通未接来电。
不是董思成的电话裴夕柠很少回拨,首先给她打电话的人就不多,其次有事见面说就好了。只有董思成,与瞧上去的温和性子相反,在某些零碎末梢上总会斤斤计较,比如不接电话,看到了还不回拨的事情,和裴夕柠“装作不经意”地谈了几次,语意里尽是威胁,她没法子,还是顺着温州哥哥的意了。可这一串不同联系人的来电,裴夕柠都能猜测到事情过程了,李马克在公司没见到她给她打电话,回头跟李东赫说联系不上,李东赫再拨来一次,然后跟罗渽民抱怨,于是有了最后一通。
裴夕柠气定神闲地锁屏,这种联系不上的事啊,她向来一视同仁。
暖气过足,被子厚了,捂一晚上的裴夕柠口干舌燥,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甘霖入喉,她闭上眼转了转眼珠,没带眼药水回来,好像眼睛又有些难受了。
翻了会儿行李箱,裴夕柠趿着拖鞋去洗漱。镜子里还是那张熟悉的脸,难得梳着高马尾,碎发蓬蓬松松的,巴掌大的小脸好像又瘦了一圈,配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干净又可人。她刷牙、洗脸,擦干水出来,坐在床边愣了会儿神。
她把窗子开了条缝,今天阳光并不足,有风挤进来,吹得她神清气爽。她看到不远处小区里有人在跑步,十六七岁的样子,裴夕柠看不清全貌,也不知是否是这里的练习生。练习生的话,今天休息吗?不然怎么会这个时间段运动。她并没有琢磨多久,盯着看了一会儿,他们便被另一栋楼遮挡视线,她遂自然而然收回视线。
稍微有点感慨,她当初跟李帝努罗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