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说道:“做人不能太无情,但也不能太多情。蛋儿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受过的苦你难以想象,他对你一腔真情,你不要辜负于他就好。”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蛋儿对我的好。”鲁欢的头低得更低。
朱獾没有再和鲁欢说下去,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回头对刚好端菜到厅堂的朱敬宅说:“和爹娘说一声,我有点累,先睡觉了。”
“姐……”望着门缝中的朱獾,朱敬宅模糊了双眼。
朱獾关上房门走到竹躺椅前,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到拔步床前,没有脱衣服就躺了上去。
厅堂里传来刘叔和鲁伯推杯换盏的声音,还有朱云山、朱云河以及马夜叉、蛋儿他娘的说话声,朱獾双手枕在脑后,眼望拔步床的床顶,思绪万千,可是不知到底该思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爆竹声。
根据声音,朱獾确定是在大路口放的爆竹,就没有起来去干涉,反正有犬儿和獾儿们在巡视。再说,这个除夕是乡邻们在驴不到村过的最后一个年,想多放几个爆竹也可以理解。
朱獾睁眼到天亮,起来出房间见朱云山正在给太祖奶奶上香,就对他说:“今天祠堂我就不过去了。”
“不去和乡邻们说几句?”朱云山插手上三枝清香到香炉里后才转头问朱獾。
朱獾笑着回答:“不是有你吗?”
“乡邻们可还不知晓我就是玉树临风。”朱云山走到朱獾面前。
朱獾说:“这样不是更好吗?用不着我多操心,他们搬东西的时候不敢作奸。”
虽然有玉树临风的存在,元宵节后乡邻们在搬东西下山的时候,朱獾还是带着一只细犬和一只猪獾坐在老宅后门的门廊里,紧盯他们的每一次进进出出。
朱扇子过来向朱獾告别,感谢朱獾对他网开一面。
朱獾没有过多和朱扇子啰嗦,只说了三句话,一句是:“下山后好自为之,也算是有了家的人。”另一句是:“一报还一报,千万不要现世报。”最后一句是:“我会一直在老宅,你不必再惦记。”
朱虎和斜眼婆过来邀请朱獾有空去他们在县城的新家玩,朱獾满口答应,说肯定会去。
黄豆酱拉黄花菜到朱獾面前,希望朱獾能劝劝黄花菜,让她跟瘪嘴婆和杀猪佬一起去镇上。
黄花菜对朱獾说,她舍不得离开朱獾。朱獾说,你是舍不得琼浆玉液和龙肝凤髓吧?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