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独臂罗和跷脚佬推杯换盏,他今天特意坐到了独臂罗和跷脚佬的身边,不时向他们敬酒,极力讨好他们两个。
朱獾不想和杀猪佬多废口舌,转过身朝柿子树下看,已经不见黄鼠狼的身影,看来汽灯只是砸伤了他的两只脚而已,根本没有砸断。这样的一个狠角色,必须时刻保住警惕,现在已经彻底翻脸,接下去就是真刀真枪地干。朱獾回过身,见瘪嘴婆又过去向朱云山敬酒、向朱先生敬酒,脸上堆满慈祥,完全一规规矩矩的山村仁爱老太太。哼,这瘪嘴婆看来得更加防备,见风使舵,能屈能伸,人前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她的符咒和木剑又贴上我的脑门刺向我的心口。
呸呸呸,朱獾想起自己在大樟树下装死被瘪嘴婆用唾沫吐脑门,一阵恶心上来,整个胃翻江倒海起来,下腹一阵绞痛,赶紧跑向自己家的茅房。
刚要推开门进去解决,听到里面有人在轻声说话,朱獾顾不得肚痛躲到一边蹲下偷听。
“柳姐,獾獾她爹这双脚不是好好的吗?那黄秋葵怎么说断了双腿呢?”
“这你得去问獾獾或者她爹呀?说不定这个不是真的呢。”
“不是真的?不可能吧,婶子和村里的人会看不出真假?”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些人有些事谁能说得清真假呢?”
“柳姐,你说话好深奥哦,不会你也不是真的吧?”
“欢欢,我真不真对你很重要吗?只要我的性别是真,你就可以放心。”
“为什么?”
“你说呢,嘻嘻……”
脑西搭牢,就不怕臭不怕冷,两个人到茅房来聊天。
朱獾听鲁欢问的奇怪,蓝玉柳回答得玄乎,想多听一会,听听她们两个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者都戴着一副假面具?无奈自己的肚子疼得实在太难受,只好蹑手蹑足弯腰返回一段路后,直起身脚步故意踩得咚咚响,还踢翻旁边的一只喂鸡的木盆,朝茅房而来。
“喂喂喂,里面有的人哦。”鲁欢在茅房里朝外喊。
“拉完没?本仙子肚子疼得厉害,熬不住啦。”朱獾伸手去推茅房的木门,说是门,其实也就一块大木板,山里人家基本上都这样。
鲁欢嬉笑:“仙子也会肚子疼啊?仙子不是应该不食人间烟火的吗?”
“我们快出去,让獾獾解决。”蓝玉柳拉鲁欢出茅房。
“脑西搭牢,上茅房两个人一起呀?”朱獾装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