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那不入流的水平,拿剑都困难,更何况是上阵杀敌呢。
观山上前,解了他的哑穴。
他登时嚷嚷起来,谢蘅芜听懂了。他说的话是侯夫人的家乡话,就是在南梁,能听懂的人也不多。
萧言舟侧眸,看她神色微凝,便招手令人递来笔墨。
谢蘅芜低头写起。
她的字与她,并不相似。
笔画劲瘦而锋芒毕露,透出股锐气张扬。萧言舟知道她能写出娟秀小楷,却不知她的字亦能苍劲有力。
就像藏在她柔美外表下,蓬勃生长的野心。
若在从前,他一定会忌惮。
可现在,萧言舟喜欢她的野心。
萧言舟半垂着眼,压下想要去抱她的欲望。
而谢蘅芜依旧专心书写着。
那人说的话,来回不过几句,谢蘅芜除了写上那些,还将自己所知也尽数写下。
昌平侯的第二子,被送到边关,显然是昌平侯抱着让他立功的心思。
只可惜这厮半点不争气,来了月余,已经受不了想着逃走。
正如观山所料,他还真是错判了方向,闯入了北姜地界,这才被人捉住。
谢蘅芜眉头暗皱,心中低低骂一句愚蠢。
连当逃兵都能当成这幅德行,也不知昌平侯如何放心将他送到边关的。
……不对,昌平侯一定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
能让他过来……定是认为现在的南梁边关已没有什么风险,连这种废物也可以在此平安。
昌平侯先是有了兵马,后又无比了解北姜瘟疫,放心地送自己的儿子过来立功……这肯定不是他这样一个游走在上京权贵圈边缘的人能够轻易接触到的信息。
谢蘅芜又想,她是怎么到了昌平侯身边的呢……
她笔尖一顿,随后又写下一行字。
萧言舟面不改色,长直的黑睫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