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能有南梁人出现在北姜,甚至都到了秦阳镇的位置,便说明藏在边关的人,或许会更多。
瘟疫与这些人,会有关系吗?
萧言舟心中盘算着,觉得十日的时间还是慢了。
得再快一点。
但是速度再快一些,谢蘅芜可能会吃不住。
但谢蘅芜察觉出他的心急,表示可以不必太顾及她。
她也没有那么娇贵,几夜不合眼尚且能忍。
萧言舟却不同意,最终还是决定赶路两日休息一回。
毕竟踏雪也需要恢复。
随着越来越靠近与南梁接壤的边关,明显能感觉到越发暖和,沿途也越发葱绿碧色。
到第六日,他们已距离目的地很近了。
再赶一日路,便可到达。
这样一来,他们与大部队之间,又有了五日以上的时间差。
这段时间足够做些什么了。
是以萧言舟决定暂且养精蓄锐,不必再如先前一样拼命赶路。
按着舆图,两人一马来到松安镇歇脚。
连着几日的奔波,萧言舟倒还能适应,但谢蘅芜已是难掩疲惫。
也不知道观山给自己易容用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多天竟还与最初没有什么分别,她也没感到什么不适。
住进客栈后,她便将自己往榻上一扔,很快就睡了过去。
快要睡过去之前,她迷迷瞪瞪地听见门板开合的声音,像是萧言舟出去了。
一觉睡醒,天色已全然黑下。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
谢蘅芜侧卧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有两人抬着一木桶进来。
木桶之后跟着的,就是萧言舟。
以谢蘅芜的视角,她先看见萧言舟的两条长腿,随后再慢慢向上,与俯身下来的他对视上。
那两人放下木桶出去后,萧言舟才说话:“我让他们送了热水来,正好可以沐浴。”
谢蘅芜低低“唔”了一声,慢腾腾坐起来。
经萧言舟一提,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沐浴了。
实在是赶路没有条件,且她也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便没有将沐浴这种小事情放在心上。
想到身上的衣裳多日没换,最近又天热,难免出汗,谢蘅芜莫名觉得浑身黏腻发痒。
她赶紧下榻,由于起得太猛,难免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往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