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观山前来为谢蘅芜化上易容。
毕后,他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问萧言舟:“昨夜属下听见了一些异响,主上可否也听见了?”
原在镜前打量自己的谢蘅芜,闻言目光一滞,在镜中紧紧盯住了萧言舟与观山。
萧言舟面不改色,反问:“什么异响?”
观山皱着眉回想,迟疑道:“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像……铃铛?”
“主上,会不会是谁的人在盯着我们,以此传讯啊。”
萧言舟随口应了一声,瞥向镜前的谢蘅芜。
哪怕隔着一层假面,他都看出了她的羞窘。
恐怕那易容之下,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无事,你听错了。”萧言舟收回视线,淡然下逐客令,“下去吧。”
直等确认观山走远了,谢蘅芜才敢问他,甚至声音还小得可怜:“你不是说不会有人听到的吗!”
萧言舟无辜:“我怎知此处墙板传音如此好。”
谢蘅芜用眼睛无声控诉他。
观山听着了,那还会有多少人听到……
她恨恨:“我再不会答应你了。”
她是没想到萧言舟还会将那铃铛带上。
这东西凉也就罢了,还吵闹得很,平时在宫里还可,哪有出来还用的。
萧言舟眉心微动,神色颇为惋惜。
谢蘅芜见此,重重哼了一声。
门外响起敲门声,传入霍珩的声音:“主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
霍珩入内,见到萧言舟身边的小郎君,一时讶然。
“陛下,这位是……?”
“你不认得?”
霍珩闻言只得再仔细看看,这小郎君面容隽秀,身量还算高挑,但瘦了些。
他觉得有些熟悉,可记忆里又实在没有这张脸。
霍珩一头雾水:“主上恕罪,属下的确……不记得。”
萧言舟笑了笑:“观山的手艺,果然越发好了。”
霍珩听他提起观山,就明白过来。
“原来是娘……娘子啊。”他赶紧拗过口,夸道,“娘子若是不说话,一定不会有人认得出来。”
谢蘅芜莞尔,与他点一点头。
霍珩说起正事:“主上,御医也整顿完毕,准备出发了,主上可否要与我等一同?”
年长的那一队被安顿在另一间客栈,此时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