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谢蘅芜受惊似的瞪大了眼,两手揪住领口,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若是旁人这么说,谢蘅芜会当他是在开玩笑。
但此人是萧言舟……
她有道理怀疑他会来真的。
似是被她惊恐的目光刺痛到,萧言舟垂了眼,无辜道:“阿蘅这样看着孤做什么,孤还会强人所难吗?”
你当然……会了!
谢蘅芜嘟哝着:“我不会现在穿的……”一面挪蹭着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木匣上,见他没反应,“啪”地一声将匣子关了起来。
萧言舟瞧着,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
“陛下……若没有别的事,妾身就先回去了?”
谢蘅芜试探着问道,脚下已往外头蹭去。
萧言舟的视线在她足尖一顿,又上移落在她面上。
“才来多久就想着跑了?”他点一点案面,不满道,“你果然有事瞒着孤,是不是?”
谢蘅芜心头一跳,想自己去舞乐司的事是被发现了?
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发现便发现了。但好歹是她想准备的惊喜,最好……还是不被提前知道。
那厢萧言舟依旧絮絮着:“他是谁?”
“妾身不是……嗯?”谢蘅芜下意识辩解,随后才听出来他问了什么,神色登时古怪起来。
“……谁?”她一头雾水反问,这般反应落在萧言舟眼中,却像是心虚。
他目色沉下,好脾气地又问一遍:“他是谁?”
“阿蘅早点告诉孤,孤也好让他死得痛快些。”
谢蘅芜愣了一时,才明白萧言舟问的是什么。
她莫名道:“谁……妾身也不知道,根本没有这人啊。”
萧言舟冷哼:“没有?”
“若是没有,你这几日在宫中四处乱逛,可赵全有时去寻你,却根本没有找到你。”
“还有霍珩……好端端的,问起他来做什么?”萧言舟像是把自己说生气了,目中跳着幽幽暗火,“你分明就是有事瞒着孤。”
他真是盯了她许多日,发现她几乎日日都跑到舞乐司去。舞乐司……萧言舟根本没想过舞女之类,只想到了那些宫廷乐师。
因他知道她善箜篌,定是与乐师们交流去了。
宫中乐师,不乏年轻俊俏的,萧言舟本有些芥蒂,然
想到此前为着崔鹤与她闹矛盾之事,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