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的记忆逐渐回拢,潮水一般涌来。
她居然直接叫了他的名讳……还……
谢蘅芜顿了顿,默默将锦被拉起,将半张脸盖住。
萧言舟也不催她,黑沉的眼眸却直勾勾看着。
寝殿中很安静,谢蘅芜由此听见了外头尚未停息的烟火声。
今天是除夕啊……
“陛下,妾身……”
谢蘅芜嗫嚅着,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问他为何今日才归,还是说秦王与太后之事,还是说他们之间?
末了,她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妾身睡了多久了?”
“大约一个时辰了,但还未到子时。”萧言舟的指尖仍把玩着玉戒,“你那侍女急着要见你,现在可要传她吗?”
……对,梨落当时被支开了,并没有跟来。
“她在哪?”谢蘅芜又将锦被拉下,将脸露了出来。
“就在外头,你……”萧言舟的目光隐晦地扫过她锦被之下的身体,唇边笑意暧昧,“如果你愿意,现在孤就让她进来。”
谢蘅芜在其眼神暗示下想起什么,面上一热,弱弱道:“不必了,过一会儿吧。”
她慢悠悠坐起身,锦被自肩头滑落,露出凌乱松散的衣襟。
粉红小衣在胸口若隐若现,谢蘅芜一低头,先是动作飞快地扯紧了衣襟,随后惊疑不定问道:“陛下,我们没有……?”
萧言舟抬眉:“在你心里,孤便是这般趁人之危之人吗?”
谢蘅芜一时语塞,下意识抿唇,被唇上伤口疼到。
她嘶声时,听萧言舟说道:
“你那时神志未明,所有行为都是因药而起,并非你真心。孤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给你解去药力就足够了。”
谢蘅芜眼睫一颤,轻声:“陛下……多谢。”
萧言舟笑一声:“难为你还记得叫孤陛下。”
“如何,孤的名字,唤得可还顺口?”
谢蘅芜面上起热意,她模模糊糊记得,眼前人迫着她于极乐将至前唤他“言舟”。
她不肯,他便也不动。
当真被他折磨了一番,呜咽着唤了许多声。
她目光躲闪,小声道:“妾身知错,还请陛下宽恕妾身不敬之罪。”
“孤若要治罪于你,你还能好端端坐在这儿吗?”
“名儿也让你叫了,告诉你字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