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但是在收拾过心情后,又恢复了那副看似不修边幅,实则温润可人的面貌。
那前来求医的男人见到张一来到,霎时便搀着娘子跪倒在地,哭诉道:“张大夫,我娘子她误信那太平道的妖言,喝了那些道士手里的‘忘忧酒’。回到家后,便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呓语。我当时不以为然,便照常外出做事。谁知待我回到家后,便发现她手腕里的血已经淌满床榻!另一只手还拿着匕首。我赶紧止了血,后脚便寻到这里来了!”
张一闻后,连连叹气摇头,然后便将那对夫妇带进房内诊病。少倾的宁静过后,那对夫妇便满面的感谢着,匆匆离开了。
听闻又是太平道作祟,那位沉默良久的少年剑客自是愤愤不平,这是由于自己的师父和自己本身都跟太平道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见张一重又坐回席上,白凤便抢先问道:“张大夫,那太平道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处处都能见到他们的踪迹?如此为祸人间的邪道,就没有正义之士愿意挺身而出吗?”
“这位是?”张一向着自己的表妹,迟疑道。
鄂霏英便应声为他的表哥一一介绍着自己的新朋友,并将来时遇上的那位无名的送信人之事一并告知。
张一知晓前应后果之后,忍不住感慨着自己的表妹居然如此勇敢无畏,便笑着调侃道:“想当年,小英子可不是如今这副凶样的。那时候的她整天病央央的,话都不愿意说几句……”
“表哥……我们别说那些事情了!”鄂霏英斜睨着望了眼自己的朋友们,羞怯着央求着:“白少侠的问题,我们也想知道答案!表哥还是谈回正事吧……”
“这群道士,能够如此猖狂,全倚仗他们的天师——如今的国师、皇上的心腹,司马荼!”张一轻捻着黑髯,接过小药童呈来的茶水瓷杯,一边为客人满茶,一边讲道:“是以为官者不敢对他们妄为,为民者也只能任由他们迫害了……在瘟疫肆虐的几月之前,我曾当面揭发这群妖道的谎言,一些人迷途知返。然而在灾厄之后,这群妖道蛊惑人心的法子便正好派上了用场,所以信众也便多了起来。&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