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别急啊,杜商那小子鬼机灵得很,不会那么容易被刘平抓住的。他那么喜欢呆在树上,说不定现在正在哪棵树上睡觉呢。”
“可是我一路上山都在吹哨,一点回应都没有。”那是杜商给她的枣哨,他说过,只要她一吹哨,他便出来。
“说不一定他睡着了,听不到哨声。再说,山那么大,哪能都听得见你的哨声?爹在家里就没听见。”
地青宽慰后,地丁稍稍镇静了点。
两人借着月光爬树,一棵棵爬上爬下,地丁还不停地吹着枣哨。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他们找了一晚上,地丁看着密密麻麻的树叶,如同一根根银针,刺穿她的眼睛,刺到她的脑袋。她脚下一踩空,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晕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
地青昨晚将女儿背回来后,帮她把脸上、手上、膝盖的血渍清洗干净,上完药,不放心她,担心她半夜醒来,又会跑出去找杜商,便在床边守了一夜。
见地丁醒来,他将米粥端给女儿。
“今天你先和我还有你娘一起去血刃坊,把血发买了,我再陪你去找杜商。”
见地丁低头不语,他继续说道:“放心,杜商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他一直帮你挣灵石,买血发,就是希望你能早日达成所愿,买到血发给你娘。如果他知道,你因为他,错过了买血发的那一刻,留下遗憾,他也会自责的。再说,不亲眼看到你娘买到血发,化为己用,你放心吗?”ъΙQǐkU.йEτ
听完爹的劝导,地丁随便喝了点粥,同他们两个老人家一起下山,来到了血刃坊。
血刃坊位于江宁以北,一间毫不起眼的铺子上挂着一个黑漆牌匾,上面写着“血刃坊”三个金漆大字。
昨日紧闭的门现在敞开得很大,像是欢迎人们进来。
地丁想到昨日便是在这儿发现杜商失踪的,心里自责不已,她连杜商何时不见的她都不知道,当时她心里只有血发。若她多关心一点点杜商,不要只想着血发,可能杜商就不会失踪了。
他们三人进了店,赤火抱着装满灵石的布袋,紧张得不得了,声音都颤抖了,“老,老板,我,我们,要买血发。”
店里有十来个黑衣小伙,伏在案上不知在写啥。听到赤火所言后,其中一个黑衣小伙放下笔,将他们三人往里面领。
出了后门,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河畔。周围寸草不生,应是施了结界。
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