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城都已经安定了下来,白禹开重新掌控了平泽城。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太守府走去,同行的只有母铜溪一人。
在太守府门外,段雾灵和龙雪宜在等待着他。白禹开看着被烧焦的府门,看着顶上焦黑折断的牌匾,心情十分沉重。
段雾灵道:“我在城里买了点酒菜,我们去吃饭吧。”四人进入太守府,来到后花园的凉亭之内,一起坐下吃饭。一起经过了许多事之后,三人对母铜溪再无厌恶,也能够容忍他这样的性情了。
饭菜下肚,白禹开一边小酌,一边向母铜溪问道:“母先生是世外高人,不知梅先生是如何说动你来找我的?”
母铜溪道:“我和他赌弹琴,我输了,所以遵从约定来辅助你成大事。”
段雾灵好奇起来,问道:“弹琴也可以打赌?怎么赌的?”
母铜溪道:“我先是弹奏一曲《梁父吟》,他再弹奏一遍,如此打赌。”【注】
“就这样?”段雾灵十分不解,“我也会弹奏《梁父吟》,而且绝对不会弹错一个音符。我相信学琴者十之五六都会弹《梁父吟》。”
母铜溪道:“会弹《梁父吟》者众多,但我只在他的琴声之中听出了俯视天下的大气魄。在他的琴声之中,我能感受到有智有识便能掌控一切。”
段雾灵低声道:“弹琴是陶冶情操,理当淡薄随和,你们却使优美的琴声变成了俗音。”
母铜溪听言不以为意,笑道:“恐怕除了段姑娘之外,世间再无一人能够淡泊随和。”
段雾灵摇头不语,又见龙雪宜在偷着喝酒,她从她手中夺过了酒杯,不许她喝。
白禹开抬头看着月亮,道:“这么说来,母先生是自愿前来助我,多谢了。我听闻阳平一先生是输棋,我知道梅还空先生的棋艺并非是顶尖水平,却不知是如何能赢阳先生的?”
母铜溪道:“此事我有听阳平一说起,他说与梅还空对弈,他艰难取胜了。”
“他胜了?”白禹开大惑不解,“他不是说赌输了所以才来辅佐我吗?”
母铜溪也道:“此事我也不解,问他又不说,只能猜测他是自愿想来襄助你。”
白禹开摇头:“不,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的不情愿。他绝不是自愿来辅助我,他甚至还在为赌输一事耿耿于怀。”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母铜溪道:“这就不为所知了。阳平一此人外表谦和,内心孤傲,不是一般人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