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定能好转…”
她低着头,嗫嚅着开口,试探谢柏原的反应。
然而男人沉默的厉害。
她这话说出来,就好像对着天上的云说,没能得来半点反应。
陆宝儿心里一跳,手指揪紧了衣角,慢腾腾抬眸,用余光偷看人家。
这一看不得了,她看到谢屠夫皱着两道深黑眉毛,黑眸正瞪着她,明显心情不好。
她吓白了脸,这才想起来,谢柏原将自己要回来那日,就问过自己,会不会做饭。
是了。
她跟着谢屠夫回来后,竟是一顿饭都没做过,他嫌自己累赘了…
这样一想,陆宝儿眼眶瞬间红了,抿着唇哭了。
她平日里就胆子小爱哭,如今还病着,倒比平日还脆弱几分,哭起来眼泪扑簌簌落,抽泣无声,像水做的人。
谢柏原眉梢吊起,络腮胡下的唇动了动。
“躺好。”
陆宝儿哭的动作一顿,泪眼朦胧中抬眸看。
谢柏原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他喊了张二娃去跑腿:“去请大夫。”
张二娃一惊:“是宝儿姐病了吗?”
张二娃脚程也没耽搁,没多久,就从镇上抓了一个大夫过来。
大夫过来的时候,陆宝儿正一张脸通红的,摇摇晃晃站在屋里,准备出来干活淘米做饭。
她不敢多休息。
谢屠夫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她如今在王家村里,显然已经呆不下去了。若是连谢屠夫这里都得罪…
陆宝儿晃晃悠悠的身形,被皱着眉走来的谢柏原看到。
男人面无表情的打横抱起她,像抱起一只小羊羔那样轻松,放到炕上。
“大夫。”他扭头。
那老大夫摸了摸白须,乐呵呵走过来把脉。
好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这一趟诊金都不少呢。
陆宝儿双脚离地时,就已经有些恍惚了,等被谢柏原制在榻上,让大夫来把脉时。
她睁大了杏眼,像小动物见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因是头一次见,就目不转睛,瞪大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大夫?
谢屠夫给她请了大夫?
他为何…
陆宝儿怔怔看着一旁沉默的男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完全无法平静。
这么多年了。
从爹娘离世以后,她就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