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此刻泛起了点笑,“是,你仁至义尽,不该怪你,我也没怪你,不过你自个儿自掘坟墓,也怪不了谁。”
这话正中沈莳的下怀,他激动起来,带动手铐脚链叮铃哐啷的相撞,“我没有!是你构陷的我!我对大宣忠心耿耿!我根本就没有和赤那族勾结,是你,你为了你父亲,为了那个沈南宝,你故意陷害的我……”
萧逸宸眯觑了眸,“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
沈莳一怔,脸上肌肉痉挛而扭曲,“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是你,你就是记恨着从前,所以故意找人污蔑的我!你们殿前司惯的是这等屈打成招的方!那个什么管事,指不定又是你策反的一人!”
浓睫虚虚拢住的眼眸闪过一道暗光,萧逸宸看着眼前这个形容疯汉的沈莳,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仗着我名声不好,所以尽情往我身上泼脏水,去成全你的得意、你的风光。这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爹爹是,我是,沈南宝她也是!”
沈莳怔了一怔,反复嗫嚅着他这话,半晌才又笑了起来,“是,的确是,旁人都说殿前司的萧指挥使最是冷面无情,可谁知道,这萧指挥使冷面之下竟有一颗炙热护短的心,瞧瞧,我不过是冷眼旁观了良辅去死,冷待了一下你那个妹妹罢了,你竟然舍得一身剐的要拉我下泥犁!”
大抵是太好笑了罢,两眼飚出了泪,气都喘个不停,“萧逸宸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坏事做得太尽了,所以老天爷都瞧不下去了,赐了你这个寡宿孤辰的命!所以让你父亲,让你母亲皆因你而死,还有沈南宝,这个被你爱上的妹妹!你也只有一辈子望着的份儿!”
沈莳捧腹,“这就是报应!从前你父亲怎么着的我,而今他儿子便来偿还我让你来尝尝我从前爱而不得的感受,爱而不得!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所爱的,你就是个寡宿孤辰的命!所以谁都要离你而去!”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萧逸宸已经迈了出去。
约莫几丈的路方才看见在外候着的褚御史,还是那副虚头巴脑的样儿,见到萧逸宸眯眯的笑,“殿帅问了这么程子定定是口渴了罢,小的特特儿叫了人备了上好的碧螺春,殿帅快去喝罢。”
萧逸宸点了点头却说不必,“那沈莳聒噪得很,你叫人进去好好塞了他嘴,省得后日处决,都闹哄哄的,吵得围观的民众各个脑仁疼。”
褚御史听出他的言下之意。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这哪是什么塞沈